半日后,大理寺少卿霍筠,将江知鱼在牢中自缢而亡的消息上报了朝廷。
还有一件写着“认罪书”的血衣。
霍筠连夜追赶上了陆连山一行人的脚步,城外的柳树露出新芽,两人站在距离车队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中。
“皇上改了旨意,罚俸一年,改判你三日后赴徐州上任。”
他将调任的文书递给陆连山,这才两日,陆连山整个人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哪里还有金榜题名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陆兄,你还有大好的仕途,再过两年,凭你的才华,一定会再调回京城的。”
陆连山心知肚明,皇上能改了旨意,若非是有人求情,那定然是因为江知鱼的缘故。
他一个才入仕,又毫无背景根基的人,满朝可能也只有一个霍筠愿意为他奔走。
“嫂夫人身无长物,只有一串佛珠伴身,尸身我已经替你收殓了......”
陆连山看着那串佛珠,心上犹如被凌迟一般,指尖攥着那串佛珠,紧紧的握着似要嵌入骨肉当中。
抬眸望向城外的一片绿意盎然的春光中,此间春色,只是她再也看不见了。
陆连山前往徐州赴任,一路上手上都抱着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串佛珠,还有一件血衣。
“罪女江知鱼,罪孽深重,欺瞒身世,牵连陆家,此事因果全在罪女一人,陆家毫不知情,皇上宽宏,因罪臣之过,错失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