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便拜托娘娘了。”
周歆禾戴上面具后行礼离去,孟子琛紧跟着走出了房间。
“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孟子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瑾妃会让我或者裴之才一同进宫?”
“我给出的筹码并不实,你们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人质。”
孟子琛佩服地点点头,“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那我们现在去哪?”
“我要回歆煞堂。”
“你要去见鬼面?”孟子琛惊讶道。
“裴之才都告诉你了?”
“......是,你不能这个时候去见他。”
“怎么?你还怕他把我杀了?”
“罗熙没能拦得住你,他一定想尽了办法,或许就在等你自投罗网。”
“天底下还有什么网能困得住我!”
“周歆禾!”
“别这么大声叫我名字,我只是想去见一见他。”
两人快步走在街上,此时肖越迎了过来。
“少堂主。”肖越行礼道。
周歆禾点头回应,“肖越,今日起裴之才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也别到处走动了,就留在临仙阁吧。”
“是。属下刚得知消息,叱干王向李府送去了战书。”
“战书?什么内容?”
“明日午时,右使佑兰君欲单挑少堂主。若他胜,四大家族便要大开城门,迎叱干大军入城。若少堂主胜,叱干王将休战两日,给予四大家族喘息的时间。”
“嗬,算盘倒是打得够响!”孟子琛不屑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你现在是否得重新考虑了?”
“我的确得先去拜访一下李家主。”
李雷手拿战书,满面愁容。
“真是狂妄!”温海州怒骂道,“就凭一战便想让我们将邺城拱手相让,叱干王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若她愿意出手,佑兰君应当不会是她的对手。”顾凡清思索道。
“倘若她不愿呢?”江万天翘首蹙眉,“就算她帮过我们许多,可这一战不一样。更何况,佑兰君是她的好友,她不见得会因为我们而出手。”
“战书既下,总得有个应战之人。”李雷看向三人,“我与顾兄内力暂封,江兄和温兄觉得如何?”
江万天和温海州面面相觑,辰时那一战历历在目。
李雷见状也不好多言。
“让我去吧!”李唯希走进前厅。
“唯希,今日那一战你也看到了,佑兰君的功力远在你之上,你如何应战?”
“阿爹,总要有人出战。宋前辈和姑姑都受了伤,两位伯伯自然要留到最后。这一战,我理应前去。”
“你去了......会死。”李雷颤抖地挤出这两个字。
“我不怕死!或许我拼尽全力都难以伤到佑兰君,但至少得让叱干王知道,我们四大家族可不会怕了他们!”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周歆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去对战佑兰君,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子琛跟在周歆禾身后走进前厅。
“歆禾,你......”
“怎么一见到我身上那股劲就没了?”
周歆禾瞥了李唯希一眼,随后面向李雷等人。
“诸位,佑兰君想挑战的人是我,除我之外,谁都没有迎战的资格。”
“周小姐此言......可是愿意出战?”李雷欣喜道。
“李家主又何必再问一遍?”一旁的孟子琛忍不住开口。
众家主闻言连忙行鞠躬礼。
“周小姐对邺城的贡献,李某铭记在心,无以为报。”
“李家主客气了。”
李雷直起身递过战书,周歆禾接过后横扫一眼。
“明日午时,城外前山,望天煞遵守约定,独自前来......”孟子琛轻声念道,“在前山……我怎么感觉他另有预谋?”
周歆禾收起战书,“这一战,想必是佑兰君提出的,以他的为人,不会设下埋伏。另有预谋的人,只能是叱干王或者军吕。”
“那你还要一人前去吗?”
“李某可派影卫与周小姐同去......”
“不必了,我认为叱干王不会有这个打算。”
“为何?”
“因为他要将法宝留到最后。他能同意这一战,一来是想试试佑兰君的忠心,二来是抱有五分的希望我能在决战中被重创,哪怕失去一个右使......”
“他竟只把佑兰当作一颗棋子......你会杀了他吗?”孟子琛眉头紧锁。
“我不会,可他却未必。”
“他想杀你?”李唯希的双眼充满了担忧。
“他杀不了我,但他为了自己的道,很有可能拼尽全力,不做保留。如此,他便会力竭而亡。”
孟子琛不禁唏嘘,尽管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罢了,我们只不过做了不同的选择。战书我收下了,明日我定如期赴约,告辞。”
“等等歆禾!”李唯希叫住了她,“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周歆禾转身看向她。
“我的父亲和顾伯伯中了隐封诀,内力被封,无处可解。”
周歆禾愣了一下,随之看向李雷和顾凡清。
“惭愧,那日我和顾兄出城遭人暗算,醒来后便内力尽失了。”
周歆禾抬起右手,一掌内力推进李雷体内。
“还真是隐封诀。”周歆禾收手道。
“周小姐可否解此诀?”
“还请两位移步。”
李雷和顾凡清相视一眼,背对着周歆禾并肩而站。
“想解此诀并不难,只是今日过后,二位的体内便将留有我的内力了。”
话音一落,两人只觉背后热得火辣,一股霸道之力窜入,全身血液瞬间沸腾。
半晌,周歆禾收手。
两人重新运转真气,忽觉畅快淋漓,闭塞之意荡然无存。
没等两人道谢,周歆禾早已快步离去。
“孟公子,这......”李雷满脸不解。
“隐封诀已解,她注入的内力或许能助二位更上一层楼。我们还有事,便告辞了。”
说罢,他连忙追了出去。
“当真解了?”
江万天和温海州一脸讶异。
“的确解了。”
欣喜之余,两人的愧疚之意也勃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