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风一挥手:“来人,把他押到队屋,交给公社处理!”
两个社员立刻拎起他胳膊,往前拖去。朱金宝还喊:“我是干部啊——”
“啪!”又挨一巴掌,声音立刻小了。
郑春风把信件收好,转身笑着招呼黄云辉:“黄同志,你就是救过矿工、带人修坝的知青?早就听过你大名了。”
黄云辉抱拳:“都是该做的事。”
胡卫东插嘴:“场长,这一路可不轻松,这孙子半道还想跑,被我哥两枪吓尿了!”
“哈哈,好!有你们在,咱农场才踏实。”郑春风拍了拍黄云辉的肩,忽然叹口气,“不过,说句实在话,现在农场遇到点难处。”
“哦?什么问题?”黄云辉皱眉。
郑春风压低声音:“好多苗子长不出来。我们检查过,没被野猪糟蹋,也没冻坏,可就是死一茬又一茬。”
“要不带我去看看?”黄云辉沉声开口。
“那敢情好!”郑春风一喜,当即招呼,“走,去地里!”
一行人下到地头,冬风呼啸,田垄上残雪未化。
郑春风蹲下,指着几块苗床:“你看,这些白菜苗,才长两片叶子就黄了,整片都蔫掉。”
胡卫东抠了把土,黑油油的,摇头:“土没问题啊。”
黄云辉沉吟,指着叶子边缘:“看这颜色,像是被酸蚀坏的。”
他顺着田垄仔细察看,忽然捻起几块白斑。
“这是啥?”胡卫东凑过来。
黄云辉闻了闻,神色一沉:“鸟粪。酸性太强,把嫩苗烧死了。”
“鸟粪?”郑春风一愣,“这片地成天有麻雀、喜鹊落……”
“难怪!”黄云辉点头,“这不是土的问题,是鸟太多,苗子遭殃。”
“可鸟太多了,灭也灭不尽啊。”郑春风叹气,“前些年组织人拿弹弓打,才好一阵,不久又飞回来了。”
胡卫东皱眉:“咋办?再这样下去,苗全毁了。”
众人沉默片刻。
黄云辉抬头,盯着天边掠过的一群鸟,忽然笑道:“办法不是没有。”
“啥办法?”郑春风急切问。
“抓一只金雕。”黄云辉声音低沉,“金雕是猛禽之王。只要它在这片地盘旋巡视,鸟群闻风丧胆,再也不敢靠近。”
“金雕?”胡卫东眼睛一亮,“对啊!有雕压阵,那些小雀子还敢来?”
郑春风迟疑:“可金雕哪能轻易抓到?”
黄云辉眸子凌厉:“别管多难,我有办法,只要抓到金雕,这事就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