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来,便将老鸦和海东青唤来,询问它们盯梢朱家的情况。
老鸦绘声绘色地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没发现问题,但是自己很辛苦。
海东青则告诉张正,客栈数十里外有一伙人行迹诡异,将那里的一个茶铺老板全家杀了,伪装成茶铺的人。
张正伸手一扬,两只海东青傀儡剪纸飞出去,化作海东青模样去探查这茶铺的情况。
天亮后,众人继续前行,午时就来到了这茶铺的位置。
张正扫了下,茶铺老板是个佝偻背的老者,但是其闺女虽然衣衫简朴粗陋,却生得国色天香。
“镖头,咱们走了大半天,日头正盛,不如坐下来喝口茶。”朱家大儿子目光望向茶肆中的女子,咽了口吐沫道。
张正瞟了这少年一眼道:
“继续前进,天黑前才能赶到下一个客栈。”
这少年脸色一变,望向自家爹娘。
朱员外的夫人也笑道:
“张镖头,咱们就在这歇歇吧,老身也是累了。”
朱员外看了下张正,见到张正摆手,当下冷着脸道:
“继续走!”
“我不走!”朱家儿子一屁股坐在茶铺内,就是赖着不走了。
张正淡淡道:
“朱员外,咱们的镖契上可是说好,一路上都听我的,不然后果自负。”
朱家夫人脸色一变,呵斥张正无礼。
朱家的儿子更是破口大骂。
朱员外大怒道:
“都听张镖头的,立刻前进。”
朱夫人怒吼:
“老头子,你怕什么,不就是白莲教的几个余孽,儿子既然喜欢,那就抓来当丫鬟。”
这老夫人一开口,茶肆内的所有人脸色剧变,目光森寒望向众人。
恰在此时,一支镇抚官押着一辆囚车而来。
白莲教的众人顾不得张正等人,立刻杀向那一队镇抚官。
张正大怒地望向朱家人,口中吼道:
“退,从小路绕过去。”
张正将契术和一千六百两银票扔了过去:
“诸位若是继续走,就跟着我们,若是自恃本事强大,那就在此告辞。”
当下让众人钻入了旁边的小路。
这里成了是非之地,张正根本不想卷入进去。
“张大哥,白莲教的人是在劫囚,咱们不帮忙么?”公孙鸣正义感十足道。
张正无奈道:
“我们已经帮了忙,白莲教被点破身份,失了先机,肯定救不了人。
定会把怒火发泄到咱们身上。
现在咱们必须尽快离开,天黑前绕到前面的大路,进入预先的客栈内。”
镖队走了一刻钟后,朱员外带着被捆起来的大儿子和满脸不服气的朱夫人赶过来了。
朱员外不住道歉,将这趟镖银加到了一千六白两。
张正顾不得这些:
“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小路偏僻,但张正之前都探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众人一路疾驰,等天黑前终于到了客栈。
一入客栈,众人连忙休息。
张正准备和朱员外好好谈一谈。
“朱员外,按照我们的契书规定,你们全程听镖局的安排,而且你们也自述都是普通人。
可如今种种迹象来看,你们不是普通人,更违反了规定。
我觉得我们双方应该开诚布公,或者我双倍赔偿,你们自行前往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