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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合章 )抚琴之死,事情到此为止(1 / 2)

曹良媛逃过了一劫。

抚琴顶的罪。

这种事在高门大户里不少见,宫里更是不知凡几,尤其抚琴是曹家的家生子。

所以当曹良媛当机立断呵斥抚琴,说她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时候。

抚琴经历了惊愕、恐惧、悲痛、直至心彻底冷去的心历路程后就明白了。

像她这样的家生子,基本一听主子这么问话就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因此她先是惊慌,表现出想否认的样子。

等到曹良媛再度呵斥。

抚琴就一副见势不对容不得她抵赖的姿态,哭着磕头承认来龙去脉。

说她起先是对槛儿成了主子一事感到嫉妒不甘,就是和芳莲的心态差不多。

紧接着便是她见不得槛儿分了她家主子的宠,更为槛儿一味占宠,致使太子冷落了她家主子而感到愤愤不平。

再之后则是子嗣。

抚琴说论出身学识、位份品性,她家主子样样拔尖儿,怎么着都比槛儿适合孕育皇嗣。

当然,这话是大不敬的。

对太子的指责之意简直相当明显,单是抚琴的这番话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但现在非常时候。

算是债多不压身的一种心态吧。

总归出于这些原因。

抚琴说自己对槛儿的不满日渐加深。

于是她就在槛儿诊出喜脉的当天下午,和彩云合计了今儿这一出。

身处香叶轩的彩云为何会和沁芳居的她有交情,这事儿就得追溯到三年前。

三年前。

曹良媛、金承徽和秦昭训初入东宫之时,彩云不是在香叶轩当差,而是在东宫后院库房的茶室当差。

日常负责后宅女眷所需茶叶的储存和分配。

曹良媛她们每月的份例里有茶叶,但因着这些茶叶不止一种,且种类不同相应的储存和煮泡方式也不同。

所以她们份例里的茶叶并不是一次性由库房的人全送过去给她们。

而是日常所需多少,由其各自的宫人到库房来取。

一般这种取茶叶的活不需要抚琴这个大宫女来做,可谁叫那会儿曹良媛正处于拉拢人手的时候呢。

当时东宫没有太子妃。

曹良媛便是东宫后院的领头人。

想要巴结她的人不少,她当然不可能照盘全收,也要适当地培养自己的人手。

这种事历来宫里宫外都不少见,属于很寻常的一件事,所以当时管后院的嬷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子那会儿刚十八,每天都还在按点儿和太傅少傅们在文华殿读书。

元隆帝那会儿看他看得严,他身为储君哪里好频频插手后院之事。

曹良媛自己也有分寸,没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也没触犯什么宫规条例。

故而她拉拢人手这事进行得便还算顺利。

如此,抚琴就少不得替自家主子物色人选,类似取茶叶这样的活儿就是契机。

她和彩云便这么熟悉了。

明面上彩云没表现出自己的立场,但私下里她早是曹良媛一派的人了。

如此过了两年,太子即将大婚。

东宫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宫人调配,彩云被稀里糊涂分到了香叶轩做二等宫女。

之后彩云暗地里和沁芳居一直有保持联系,算是曹良媛在香叶轩的眼线。

眼线什么的抚琴当然不可能说,她只说了自己和彩云是怎么认识的。

关于彩云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抚琴表示不知,只猜测是彩云见事情败露太害怕了,畏罪自尽什么的。

彩云也的确是自尽的。

在后罩房拿一根绳子结果了自己。

抚琴坚决声称此事是她背着曹良媛犯下的,曹良媛表现的也是这个意思。

但其实事情发展成这样,大伙儿都知晓这事必然和曹良媛脱不了干系。

奈何抚琴咬死了不招。

她是曹良媛的心腹丫鬟。

曹良媛有事自然是直接同她交代,她咬死不指认是曹良媛指使的她。

便没有直接性证据证明是曹良媛指使,既如此,便不能直接给曹良媛定罪。

这样的事宫里宫外皆是如此,但凡一桩案子里有人咬死了要主动顶罪。

被顶罪的人也声称此事是这人干的,再加之找不出证据推翻此二人的说法。

那么即便审案的人心里门儿清,也不能随便拿人,更不能直接处置了人。

退一万步就算证实了此事乃曹良媛所为,这其中也会牵扯到对各方面的衡量。

是时哪怕太子想还槛儿一个真正的公道,也不可能直接对曹良媛喊打喊杀。

皇帝尚且要权衡利弊,遑论太子。

骆峋对此自是再清楚不过,他之所以会在关键时候牵扯出曹良媛。

一则不想让槛儿不清不楚地吃这么个闷亏,二则也该警告警告曹良媛。

金承徽见抚琴认了罪,顿时理直气壮,完全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说抚琴这个贱婢害她。

骂抚琴和彩云狗奴才,又骂曹良媛肯定是主使,最后说自己是受人蒙蔽云云。

虽说曹良媛是主使的话没骂错,可惜她也没证据,加上她说自己受人蒙蔽。

也就是认了自己的罪行。

至此,今晚的这桩事到这儿便真的结束了。

诚如槛儿所料。

太子没有当众下令处置金承徽,只言简意赅列举了其数条罪状之后,着人封住她的嘴暂行押回香叶轩。

而金承徽被押走时,看槛儿的眼神近乎狰狞扭曲,眼里满是阴森森的恨意。

似是恨不得吃了槛儿的肉喝了槛儿的血,就像是槛儿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

槛儿和她对视,眼底无悲无喜。

抚琴诬告太子侍妾谋陷皇嗣,伪造丑闻亵渎皇权,祸乱宫廷,按理该下诏狱。

但东宫要瞒下这件事,人就不能往诏狱送,太子下令将人送去了内仆局。

内仆局掌管东宫车马仪,暗地里实则就是处置东宫这些犯事宫人的。

具体如何处置,就不得而知了。

紫苏、白菘、芳莲、翠萍以及其他几个涉事宫人也都被送去了内仆局。

肯定不会全部赐死。

只能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曹良媛有抚琴替其顶罪,又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她是此事的幕后主使。

勉强算得上全身而退吧。

她面子功夫也做得足,当着太子和太子妃的面郑重其事地行跪拜大礼。

直言此事乃她驭下无方所致,委实无颜面见太子、太子妃与宋昭训。

愿自请禁足,闭门思过。

太子如何作想,槛儿具体不知。

反正他准了曹良媛的请求。

同时将沁芳居的宫人削减至了九品奉仪的数量,削减后的宫人一律重换,且之后严禁沁芳居宫人自由出入。

曹良媛的日常饮食与换洗,皆由太子妃指派专人配送,不得有违。

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降位。

罪名就是驭下无方,失察失管。

也是太子表明他知道曹良媛与今晚的事脱不了干系,所以此举意为警告。

至于接下来曹良媛的日常待遇是否有变,则由郑明芷这个太子妃来管。

从嘉荣堂出来,已是寅时。

再过半个多时辰太子便要去工部上值。

空气中的霜意更甚,月亮已然西沉。

鞋底踩在尚未清扫的青石板路面,落叶窸窸窣窣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