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内心却泛起了一分苦涩,太子是皇后所出,所以就处处被包庇。
杀了自己的亲哥,还能稳坐太子位,但此时皇后与父皇相必都十分难受吧,这皇位到底还是他的。
五皇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皇后娘娘今日听闻这个消息,午后便急忙面见了父皇,言辞恳切,说要彻查背后构陷之人。”
“父皇也很生气,但却将编纂史书的任务给了柳文清。”,五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父皇还真是够坏的。
谁人不知,这柳文清曾对太子妃倾心不已,此事在京中并非秘密。
李临安越听越沉默,此时才开口,“殿下是想说,皇上此举,连同皇后娘娘的急切,都表明他们已与太子离心?五皇子殿下,是想借此逼迫太子,让他自乱阵脚,做出些更出格的事情?”
说完,李临安再次陷入沉默,眉头微蹙。
江绫月看着李临安的神情,又瞥了一眼成竹在胸的五皇子,心下立刻明白了这计划的不妥之处在哪里。
她和李临安所求的,是将云将军一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公正得以伸张。
而五皇子呢?他言语间透出的,尽是扳倒太子,铲除政敌的盘算,甚至带着几分,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得。
他自负地认为,只要最终能除掉太子这个共同的敌人,便是完成了合作。
虽然从结果上看,太子倒台或许与真相揭露可能同步发生,但这其中的初衷与意味,却是天差地别。
这是两件事。
李临安结束了沉默,他也指了指文书,“虽无法让陛下见到证据,但却可以让另一个人见到。”
是皇后。
他的话音落下,江绫月与五皇子目光一碰,几乎同时明白了过来。
“这是个好法子。”,五皇子眼中带笑,“就由我来办。”
毕竟皇后即便知晓了这一切,也绝不会将这足以动摇国本,毁掉太子之位的证据公之于众,那是她能安稳坐上太后之位的倚仗。
但若是能让皇后心中难过,真正与太子离心,那才叫真正的畅快。
毕竟流言和证据完全不同。
很快,五皇子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三日后,恰在你们大婚前五日,父皇要举行春猎。”
“到时候,可要多加小心些。”说完,他便不再多言,转身推门而去。
房门合拢,只剩李临安与江绫月在屋内。
在一阵沉默后,江绫月对着李临安说道,“你不打算看看吗?”
话音未落,江绫月就伸出了手,将其拿起,却没有翻看。
而是说道,“你觉得,太子与五皇子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