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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后到。

瞳孔在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的时霎时间放大,

裴淮真满脸愕然,他默不作声,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对方下一句话却即刻让他的这个想法破灭。

“小哥还不想承认吗?可是你的方才说的一切那些事情是只有‘裴淮真’才知道的啊。”

食指细细描摹着锁骨的形状,

凡是颜霜用指腹接触过的地方,不消半刻便会立即泛起潮/红,就像是是含羞草被碰触之后会迅速合拢自己的叶子一样敏锐,男人的身上比过去多了很多细微的疤,颜霜顺着一道道地摩挲过去,留下了一整片盛开的花田。

虽然嘴硬不承认,但他的身体仍然记得她,这个认知让颜霜稍显开心了一点,

真的只是一点儿而已。

“将军,主君才离开,你就如此……怕是不妥。”

男人偏过头,连续停顿了三次才堪堪将这句子完整地说完,这让颜霜刚起来的好心情瞬间低到了谷底。

尽管到了如此田地,却还是不承认,是拿她傻子吗?

颜霜收回了手,坐在床上冷眼看着这个男人。以前那个眼里总是藏着缱绻的小哥好像已经死掉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她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是这些绵延的情谊在无数个分别都时光里被吞噬,变得体无完肤,

或许万力说的对,单纯靠回忆和怜惜有时候真的是行不通的,她们之间需要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

颜霜阖上的眼眸倏地一下睁开,她面色平静地附身过去,单手将人死死禁锢住,之后用另一只手右上角的柱子上扯出了一根四指粗细的系带,

利索地绑到了他的左手的手腕上,之后是右手,

直到将这些都做完后,颜霜的视线才重新回到了裴淮真的脸上,

潮/红尚未褪/去,颜霜盯着这些软嫩欲滴的“花朵”,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小哥,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你答,如果答错的话,就要接受惩罚。”

分明是询问的语气,但颜霜此刻的神情和气势却是不容置喙的,她压根就没给裴淮真选择的余地。

“将军……”裴淮真刚开口,就被颜霜毫不留情地打断,

她捏着他脸颊,轻擡着他的下巴,眸光锐利:

“这个称呼我不喜欢,换一个。”

“家主,嘶——”

毫无预兆的,两颗小红豆被狠狠捏了两下,裴淮真吃痛,下意识唤出了颜霜的名字,

虽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称呼,但能直呼名字也算是一种进步了,颜霜顿了一下,然后缩回手,问出了她准备好的第一个问题:

“当初在上京,为什么要趁着棉夏不在,支开蓁怜,独自驾车离开?那时你明明刚生产完,又犯了喘疾,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让你即使是拖着这样一副身体也要不惜离开我身边?”

这份疑惑摆在她心里已经很久了,可真到问出来这一刻,心里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是因为在她的心里,多年来离别的痛苦早已抵消了想知道答案的渴/望。

裴淮真没有说话,他靠着床榻的立板,眼神躲闪。

“小哥不肯回答?那么看起来是想要惩罚了。”

颜霜背过身子,再次如法炮制,她用两根宽大的系带分别拴住脚踝,四肢都被绑住,这下弄得裴淮真是真的完全反抗不得了。

四根系带只是铺垫,真正的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她随意拢了件袍子,随即长腿一伸,直接越过裴淮真,赤脚下了床,走到内室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这里面装的就是万力之前信上的所说的“好东西”。

颜霜将东西从盒子里一样一样拿出来,然后一把扯过榻旁小几,将这些东西依次摆了出来。

指尖在这些东西依次上划过,颜霜随意夹起了其中一根,握在手里,

及笄礼的时候她就被教导学习过这些房中秘物和一些必要的秘术,但万力准备的这些“好东西”倒像是比她之前见嬷嬷们展示过的稍显不同,

就拿手里的这根来说,它由细到粗,不仅尺寸各异,就连一些细节上也不相同,最顶上有些凸出来小颗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伸手摸了摸,顿时,指尖一阵酥麻。

***

虽是第一次,可过程却异常的顺利,不管开始,还是继续都毫不费力,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这不仅仅是“好东西”的好处,也是男人也在欢迎着她,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铺垫,她只是轻微挑动了这两颗颤/抖的小桃子一番,后方紧闭的门扉便朝她大开,

这里像是一方秘密花园,她探索的深/入,奶白的晶莹在不断涌出,

与此同时,来回不断的频繁起伏让这一方盛开的花田的土壤变得绵软,

裴淮真终于忍不住轻呼出口,这呼声轻轻的,连颜霜都没惊动,

就只有一声,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呼喊出声,

他无法面对如此情动的自己,甚至羞/耻到无法睁开眼去看,可也是这样,颜霜就越是激烈,他的自控力也随之减弱,

手脚都被束缚着,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任由自己原形毕露。

可裴淮真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万力,随着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涌上来,

裴淮真再也忍不住轻哼了出来,细微的求饶声从他咬t住半边的嘴唇中溢出,他睁开眼,半撑起身子看向颜霜:

“颜霜,出来!求你了,快出来。”

“小哥不打算装了吗?”颜霜知道自己做的过了,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她立即停手。

裴淮真别过脸,歪歪斜斜地靠着枕头喘着粗气,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紧贴在鬓角,映得他整个人都苍白虚弱,半晌后,他点点头,算是回答。

倘若是以前,颜霜在看到裴淮真这番狼狈模样早就心软地一塌糊涂了,可是这么多过去了,她早就不是当年生怕裴淮真生气的小姑娘了,她长大了。

“既然小哥想通了,那就该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了。”

裴淮真缓了一口气后道:“那日/你离开得匆忙,不知道沈家那位郎君绑我时,身旁跟了个功夫并不俗的侍卫,尽管那日我全程被蒙着眼,灯光很暗,但我还是记住了她的样子,后来,沈家离京时,她并未跟在身侧。”

或许是着急,有或许是虚弱的缘故,还未说完,就猛地咳嗽了两声,

颜霜起身去倒了杯茶,但在握着这莹润杯盏时又猛地反应了过来,旋即放下。

许久之后,裴淮真才缓过来一口气,他嘶哑着声音接着刚才没讲完的话头:

“非衣同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五六个月的时候就长成别人七八个月的大小,后来月份越大,越发沉重的身子让我不便移动,再加上成日吃不下饭让我没有力气成日里昏昏沉沉,我本以为这些症状都是正常的,但一日午后我因肚子痛醒来,偶然听到了涔忝和蓁怜的谈话,他们说我这几日天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那时我才隐约发觉了不对。”

裴淮真说的这些都是蓁怜说了无数遍的事情,

不止如此,小哥是一个通晓病理的医者,其实很早就发现他有孕了,他只是没告诉她,甚至还试探了她,

很是可恶!

他从来都不相信她,从来都将她当成一个没长大孩童,虽然嘴上喊着妻主,但从没相信她是那个可以依赖,可以承托起他的人。

颜霜捏紧了杯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我趁着还清醒时看了医师改良的方子,又尝了还没倒掉的药渣,发现竟然对不上,那时的我尚无精力再去探究到底是哪里出错,但我知晓,我要想保住非衣就只能逃。”

所以你就让涔忝假扮你,带着蓁怜和棉夏悄悄出逃?

裴淮真摇摇头:“我既然都直到山庄并不安全,又如何会让涔忝身陷险境?是他自己擅自做主留在了山庄,我这几年时刻都在后悔,想知道他和蓁怜究竟过得如何了。”

“呵,小哥还想过他们?我还以为小哥没有心呢,那既然想为何又要离开!”

颜霜重重地将杯盏往桌上一放,盏体离开她的手心后落在桌椅上,瞬间四分五裂,

裴淮真知道颜霜此刻真的是动怒了,

他垂下眸子,舔了舔干涩的唇,实话实说:

“更改过那张药方我喝了几个月,已经中毒颇深,生非衣之时又犯了喘疾,虽不像之前那般致命,但也让身子呈极致的血亏之相,我深知已是无力回天。那时北地的局势并不乐观,我不想你太过分心,更不想因为丧事而耽误战事,也不想你……不想你亲自为我扶灵,所以我便扯了缰绳,冲下了悬崖。”

那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没剩多少天可以活了,可那时北地正值关键之战,

全部的北地百姓,甚至是大夏子民全都仰仗着颜霜能像颜宁将军那样,再次从北川这只饿狼的口中守下北地这块肉,

他可以瞒下孕事,但绝对瞒不住他的丧事,

这时,失踪是最好的办法,

那悬崖虽然不太高,但崖地地形复杂,一旦有人掉下去,光是彻底搜寻到都要很久,

他了解棉夏的做事风格,很是周全,

在没找到他尸体前绝对不会轻易将消息泄露/出去的,

少则一个多月,多则半年的,以颜霜的能力来说,那时一定结束了北地的战争。

他深知北地于颜霜的重要性,所以他不想因为他耽误她领兵作战,更加知道颜霜万一知晓他的身子必定会有所妥协,与其留着这一幅破败的身子让他牵挂不已,倒不如来个畅快。

裴淮真说完停了好半天,颜霜都没有反应,他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但手腕被系带绑着,完全没有办法用力。

“后来呢?”

“我本以为此行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偏巧这悬崖有一片长在崖壁上的几个歪脖子树,正是因为这些树当了缓冲才勉强保了我一命,只是断了几根腿骨,没办法行走,没曾想更巧的时是一名医者划船前来采药发现我将我带了回去。”

回想起漫长到像是转世轮回的这五年,裴淮真感慨良多,当初的那个万念俱灰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现如今不仅命大的活下来了,而且还阴差阳错地解了当初下在他体内的毒,就连多年难以治愈的喘疾再也没有病发过。

只是这过程属实是太过骇人听闻,说起来又十分复杂,所以他决定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可还不等他编号理由,颜霜就衔上了他的话:

“带你回去的那位是个村子的老村医,她那个族群守旧,不喜外人进入,所以起初只是将你被安置在了村头的一处废屋,后来,通过了她们都蛇群考验后才得以进入,这一治就治了三年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