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谢二小姐也是个谨慎人,巴巴地派人上门送书信,信中央告自己千万不可同人说此事,又送了200两银票封口。
他叫小厮把银票收起来,往外去。
却碰见管家匆匆地进来,说是老爷找他。
“郑家的人找上门来,说是公子您把他家的公子给打了,正同老爷闹呢。”
管家快言快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公子您小心着些,老爷今日不大高兴,正等着呢。”
梅九哈了一声:“他还真敢找上门来?走,会会他去,不要脸的东西。”
小厮忙跟上去,一边提醒他:“公子,谢家怎么办?咱可是收了银子的。”
“走。”
梅九早脚下生风,一路跑了出去。
厅堂里,梅太傅正虎着脸,只一连催促怎么梅九还未死来?一边梅夫人也是满脸殷勤地赔笑,向郑太太赔不是。
“都是我们惯坏了他,等他来,是他的错,必定叫他去府上赔罪,您先喝茶。”
郑太太怒气冲冲:“谁家的孩子不是宝?我们家就一个儿子,打坏了,我也不活了。你们也太纵着儿子了,把人打成这样,赔礼就好了吗?换我们家,把你家儿子打成这样,我给你赔礼道歉”
梅九踏进厅堂,就听见郑太太说的最后一句话,他高声:“唉哟,郑延礼可真不要脸,他逼出人命的事,又怎么算?”
厅内的人都一愣,梅太傅不说话了。
“什么人命?”
郑太太连声追问,心下已是焦急,这事,儿子可没同她说起过。
梅九却转身,先叫了一声爹,然后才委屈地:“我被郑乾礼给打了腰,现在还痛得直不起腰身来,怕您老担心,想着躺一躺,等好一点,再同您说这事。可他倒是恶人先告状,找上门来了。”
然后,就把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说那郑延礼逼得人家姑娘寻死,是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那姑娘要是寻了短见,人家可不会放过你们。说不定,现在人家父兄正准备打上门来。”
梅九最后一昂头,总结。
梅太傅和郑太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谁家的姑娘?”
梅九故意卖关子:“这个我可不认识,人家官宦人家的姑娘,我怎么认识?不过,郑延礼应该认识?你回去问他去。他应该认识,不然,他怎么不敢说呢?”
郑太太一听,心下嘀咕起来,已是信了梅九的话,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自然知道,这见到谁家漂亮的小娘子,动手动脚,是常有的,只是,要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当下,匆匆说了一句:“我回去问清楚。反正,不能白打了。我还得来。”
梅九立刻捂住肚子:“唉哟,我这肚子痛,爹,可能要死了,哎呀。”
然后,就往地上一蹲,不吭声了。
梅太太一声儿呀,忙去拉他:“别吓娘。”
郑太太眼见梅九耍起赖来,匆匆跑走了。
“还不起来?”
梅太傅哼了一声,叫梅九:“到底怎么回事?那是谁家的闺女?你老实说来,不然饶不了你。”
梅夫人急:“说什么呀?还不叫府医来。”
“爹,你真没劲。”
梅九拍拍手,冲他爹拱手:“人家还没走远,让我再演一阵子。”
梅夫人气得伸手要打儿子,又收住,坐了回去。
“爹,我真不认识。你儿子我哪里能认得哪家的闺秀?不对,哪家的闺秀,他们可不愿意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