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却仍有些失落。
“时间长短不是重点,关键是夫人有没有觉得舒服,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如果你真接受了我,就不会躲着我了。”
他不是在责怪,而是在求一个答案。
“……”
秋霜怔住。
谁家夫妻完事后还问这个的?
出嫁前她娘可没提过这一茬,只说要顺从夫君,相敬如宾。
可没说夫妻之间还要谈什么“舒服不舒服”!
沈行舟突然这么问,秋霜不自觉地回忆起来。
那夜之后,他确实在第二日重新尝试。
动作虽生涩,却极尽温柔。
他看着凶,其实很小心,她一喊疼他就停,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后来,他似乎找到了让她放松的节奏,甚至……
甚至还有点酥麻的暖意在体内蔓延。
秋霜猛地掐断思绪。
她慌忙低下头。
却在抬头的一瞬,正撞上沈行舟带着期待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试探,有不安,也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渴望。
大人,你总装受伤套我话,真不觉得自己像只藏尾巴的狐狸精?
“咳咳。”
秋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
“感觉嘛……还行。毕竟我是头一回经历这些事,也没什么经验可言,更没个参照去比较。夫君要是觉得自己的表现还不够好,那也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改进。”
她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虽没听到想要的那个直白回答。
沈行舟眸底还是悄然浮起一层温和的笑意。
“好,我继续努力。”
连轴转了半个多月,梁为民终于支撑不住。
在铁证如山面前彻底崩溃,把桩桩件件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其他涉案的官吏也纷纷认罪伏法,案子算是彻底查清了。
沈行舟坐在书案前,写好一份详尽的奏折。
随后,他召来亲信暗卫。
命其快马加鞭,务必在三日内将奏折送回京城。
为了不耽误行程,赶在秋汛前抵达京城。
秋霜主动提出换回男装。
沈壑月见状,立刻跳出来提出反对。
“大哥,案子都查清了,早回晚回又能差多少?反正结果已定,朝廷迟早会知道。再说了,我和大……表姐身上还有伤,骑马颠簸。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让我们多休养几天?”
他眼神躲闪,语气底气不足。
那天百姓闹事,秋霜的马车被困。
可他非但没有上前帮忙,反倒躲在街角冷眼旁观。
沈行舟当场下令将沈壑月赶出医馆。
自从见识过沈行舟收拾梁家时那手段。
沈壑月再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喊谢小兰“大嫂”了。
沈行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
“我干嘛要替你们着想?是你们自己非要跟着来的,谁拦过你们?既已选择同行,就该承受同行的苦。”
沈壑月顿时哑口无言。
他是奉母亲的命令,专程来接谢小兰回京的。
按照侯府家规,谢小兰作为未过门的儿媳。
本应在婚期前入府,伺候长辈,稳固地位。
原本他应早早带她动身。
可偏偏他刚到这儿就受了伤,一路拖延,至今未能启程。
虽说谢小兰已在私下答应回京后主动请求解除婚约。
可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家长辈点头、媒妁之言、三书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