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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战争与灾厄。痛苦的经历(1 / 2)

薇尔莉特抬手轻触门楣上的风铃,清脆的“叮铃”声便在暮色里漾开。

那只搭在伞柄上的手,指尖泛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机械关节处的金属纹路在夕阳下折射出细腻的银辉,与她腕间精致的蕾丝护腕相映成趣。

片刻后,木门“吱呀”转动,开门的正是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她抬眼的瞬间,目光便被门前的身影牢牢吸引——薇尔莉特微微颔首,提起裙摆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金色的发髻随着动作轻晃,发间深红丝带如跳动的火焰。

夕阳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暖橘色光晕,蓝白相间的花伞半遮着脸庞,露出的下颌线柔和如雕塑,海蓝宝胸针在胸口明灭,仿佛将落霞揉碎在了衣襟上。

“初次见面,”她的声音清冽如溪,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只要客人有意向,无论身在何处都能上门服务。

我是自动手记人偶服务,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老妇人愣了愣,随即满脸笑意地侧身让开:“哎呀,快请进!

真是……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姑娘,瞧这仪态,这模样,不愧是城里来的小姐,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薇尔莉特收起花伞,将其靠在门边,提着旅行箱走进屋内。

客厅陈设简单却整洁,木桌上铺着碎花桌布,墙角立着一个旧书架。

她在老妇人的指引下坐在沙发上,雪白的裙摆铺展开,如同盛开的铃兰。

老妇人手脚麻利地烧了水,不多时便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红茶,杯碟碰撞发出轻响:“尝尝吧,自家种的茶叶,虽不比城里的金贵,倒也清香。”

薇尔莉特接过茶杯,指尖与温热的瓷杯相触,轻声道谢。

“菲莉希亚,出来吧!

代笔的人偶小姐来了!”老妇人朝着里屋喊了一声。

里屋门帘掀开,少女快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雀跃的笑容:“您好呀,人偶小姐。”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落在薇尔莉特脸上,笑容骤然凝固,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薇尔莉特的侧脸,金色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唇线柔和,神情宁静,每一处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少女就这么望着她,半天没再说出一个字。

“怎么了,菲莉希亚?”老妇人疑惑地看向孙女。

少女这才回过神,挠了挠头,语气带着不确定:“奶奶,这位人偶小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薇尔莉特闻言,抬眸看向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微微歪头,声音轻柔:“请问小姐,你是在哪里看到我的呢?”

菲莉希亚蹙着眉,努力在记忆里搜寻,可那些模糊的碎片怎么也拼不起来,她摇了摇头:“我……我记不清了,就是觉得特别眼熟。”

这时,一直安静待在旅行箱上的花羽扑棱棱飞到薇尔莉特肩头,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叽叽喳喳道:“我也感觉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薇尔莉特抬手轻轻抚摸花羽的羽毛,转而对菲莉希亚说:“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工作吧?”

菲莉希亚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困惑:“那好吧,先开始吧!”

薇尔莉特起身打开旅行箱,将打字机取出放在桌案上,金属部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手指灵活地调试着,齿轮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想写一封信,给我的哥哥。”

菲莉希亚看着打字机,声音低了些,“几年前他和我走散了,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到他了……我很想他。”

她顿了顿,望向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眼神悠远:“小时候,他总带着我去山上摘野果,说等他赚到钱,一定会建立起属于我们的家……”

……

时间回到四年前,夏日午后,孤儿收容所后方的山林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菲莉希亚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摘下枝头一颗熟透的红浆果,圆润的果实坠在指尖,沾着晶莹的露水。

她把果子放进围裙兜起的褶皱里,看着里面渐渐堆起的野果,轻声问:“哥哥,这些野果应该够吃了吧?你看围裙都快装不下啦。”

莫厄德正趴在斜伸的树杈上,闻言回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他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摘的果子,笑着晃了晃:“再采些,你看这棵树结得多饱满。”

他轻盈地从树上一跃而下,当他的双脚触及地面时,带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他稳稳地站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收获——满满一篮子的果实。

这些果实五颜六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收容所里的小不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带些回去分给他们,让他们也尝尝这新鲜的味道。”

他自言自语道,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

接着,他想到了玛菲丽夫人。

“还有玛菲丽夫人,她这几天总说膝盖疼,却还在为我们缝冬天的棉衣。

这些果子希望能让她多歇会儿,也算是我们对她的一点心意吧。”

菲莉希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她低头摸着围裙里温热的果实,指尖轻轻划过一颗被压得微微变形的黄果,感受着它的温度。

“是啊,上次汤米把镇西头的牛奶罐碰倒了,人家找上门来,是玛菲丽夫人把自己攒了半年的布料赔给人家,还替汤米给人鞠了好几个躬呢。”

菲莉希亚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玛菲丽夫人的感激和敬意。

她顿了顿,声音略微低沉下来:“政府发的补助本来就少得可怜,那么多孩子要吃饭、要穿衣,夫人夜里总在灯下缝缝补补,我好几次起夜都看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

菲莉希亚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玛菲丽夫人的心疼,同时也让人们意识到收容所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

莫厄德往围裙里又塞了把果子,指尖被汁液染得发黏:“六年了啊……从我们被送到这里,已经六年了。”

他望着山下隐约可见的收容所屋顶,“以前说要把我们转到内地孤儿院的事,你还记得吗?后来就没了消息。”

“记得,”

菲莉希亚点点头,捡起一颗从围裙里滚出来的红果,

“前几天我听见夫人跟牧师念叨,说内地的孤儿院早就挤满了,连柴房都住了孩子,根本容不下我们这一批。”

她把红果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液在舌尖散开,却没什么滋味。

莫厄德用力着抹了一把脸,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他心中的疲惫和焦虑。

他的掌心被汗水浸湿,草屑也随之沾在了脸颊上。

“这该死的战争……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少年人少有的沉重和无奈。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远方的山峦上,那片曾经宁静的土地如今被战火所笼罩。

他想起了去年冬天,镇东头的铁匠大叔的儿子毅然决然地去参军,从此便杳无音讯。

有一次,他偶然间看到铁匠大叔在角落里默默地抹着眼泪,那一幕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菲莉希亚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只是紧紧地攥着围裙的扣子,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