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最大,几乎摧毁了诸无道的自信
甚至,他已经嗅到了死神的气息和镰刀架在脖子上了
就在这一霎,一记通天盖地的啸声,猛然从天际炸来。
诸无道神色一变:“他又来了”
啸声一起
无数人浑身大震,大汗淋漓,仿佛死神驾临一般的恐惧,始终笼罩住心神。
多名超圣神色大变:“他来了左无舟又来了”
一名名的超圣,踏足而动,轰隆直射往天空,这几乎是硬着头皮上的。
几乎每一个,都隐隐后悔。如果早知七魂上乘如此可怕,如果还有其他选择,这些人绝计不会在当初踏上这一条道路。
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选择了。
宗源消失,古鼎天等人大声呼喊:“速速集结起来,穿戴装备,准备迎战。”
一条条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汇流在一起,组成了三十多名超圣的强大阵容。下边,更有数以千计的武圣浩浩荡荡的集结起来。
成千上万的人,集结在这方圆数十上百里的范围内,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和情绪,硬着头皮准备这生死一战。
诸无道挟持住君忘和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的轻擎,以及“纪小墨”飞速赶来,飞在极高的天空当中,俯瞰苍生,留恋的看了这美丽的大地一眼,似要重新将这种君临天下的滋味印刻在心上
“左无舟,想不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诸无道敛住杂念纷纷的思绪,放声大笑
一条乌黑的身影快速在百里之外现身,其声朗朗:“诸无道,不必废话了,更不必说这些企图乱我心神,你知道,这是无用之举。”
诸无道冷笑:“如此说来,你就是准备与我们决一死战了。”
“哈哈哈”恣意狂笑震天:“无谓再做纠缠,也是时候决一死战,了结一切了。”
此声,铿锵如雷:“今日之战,不死不罢休,就令我们之间所有仇隙大恨终结于此战”
诸无道漾住冷酷:“如此最好不过,我也实是厌了我们之间相持不下的事态,也该是时候做一个干净彻底的了断了。”
抛了所有杂念,诸无道全心全意,再不动任何的心思,凝声肃杀:“今日之战,至死方休。”
所有的所有,万般诡计再是了得,终归也是要回到以实力取胜这一条道上。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实力强的赢,实力弱的输。
许多事,本就是这么直观直接。
第六百一十七章不死不休,史上第一战
魂修士素来只重武力,是武力决定一切的世界。
聪慧如君忘,无能为力的坐视古鼎天将天君宗带上一条死路,唯一能做的就是靠智慧来在一旁修修补补敲敲打打。
世上每一代聪明人不胜枚举,专横霸道的魂天宗却始终称霸于世,靠的就是绝对武力。
情商低如左无舟,哪怕再是莽撞,凭住一身修为本领,照样在危机四伏的世界杀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
万般诡计,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武力决胜的道路,计谋注定只是武力的点缀。
当发现这必然是最后的生死大决战,诸无道就果断的放弃了所有有关计谋的希冀,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办法能终结,那就是武力
从彼此的眼中,都已看出了互相的意思。
非但是你厌了继续纠缠,我也厌了再纠结于一个小小的下三天上。你诸无道是怕左无舟变得更强再来决战,我左无舟是眼光早已超脱下三天了,不愿再绑在下三天。
从这里脱身出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往更自在更强大的魂道前进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战。不死绝,不罢休
诸无道冷酷挥手,数以千计的武圣,在一名名超圣的驱策下,惨青着脸色向前推进
不论是否自愿加入杀左联盟,此时此刻,作为这一场下三天有史以来规模最大,也必然是影响最大的大决战的一员,他们只能或主动或被动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被杀,或杀人,没有第三条路。非是他们不想临战叛变,而是无能为力。
杀左联盟集合了下三天所有超圣,等若是五行界和五系界所有最强大的宗派,全部都加入了联盟。
这就意味着,这些宗派带来的武圣,至少占了这四千多武圣中的半数。
一名名的武圣或主动或被动的推进,浩浩荡荡,铺天盖地的杀往百里外,此一幕当真壮观之极。考虑到五行界就是极盛之时,也不曾拥有过四千武圣,这堪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壮观的一幕。
左无舟一身黑色装扮,这一套黑衣,穿的正是母亲亲手缝制的。眼底肃杀一敛,流露怀念,摸摸袖口代表喜庆的红线,左无舟冷然:“果然又来这一套”
靠武圣的数量来堆,能否堆死一名七魂上乘这是从来无人验证过的。
左无舟神色一敛,声如虎吼:“龙虎,该你们了”
山峦之间,关龙虎咆哮一声令下,率领源源不断的武圣飘然往天空,密集的重新又离开山峦,往前边的开阔平坦地带落下。
十七营武圣在各自的营头喝令下,纷纷各自严阵以待,或狞笑或凶狠的取住兵器,各自散开一定的距离,准备投身战斗。
略一颌首,左无舟下令:“刺客,带一组人跟进”
聂悲回亢奋的一跃上来:“师父,让我也去吧”
见左无舟颌首,聂悲回兴奋的跃下去,落在一名相熟的营头身边,杀气腾腾的笑道:“我们万里迢迢的赶来,为的就是这一战,莫要让我师父失望”
这名营头正是左无舟的老部下,哈哈大笑:“放心,绝不教盟主失望。”
一群武圣闻言,各自狞笑起来:“我们这些人,本来旁的就不擅长也不会,最擅长最精通的,就是战斗。本来就是从小到大在战阵中杀出来的,难道还怕了他们人多不成”
这一些武圣,几乎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剽悍狠辣之徒,个个都是极精于战斗,都是从战阵中脱颖而出的。一时谈笑起来,正是那种教人心悸的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