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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2(2 / 2)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张洞天每一天都在反复的问:“重云拨到的死尸,真的不是他”

既然一道了,夜叉总还是信得过,将当初的布置一一道来。但,不光是张洞天怀疑,夜叉也怀疑:“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夜叉知道,左无舟一定没死。因为金炎没死。

但他无法想象,当日左无舟到底是如何逃生的,为什么又迟迟没有回溪林。

夜叉只知道:“不管他死活,我只管等下去。只要他没死,一定

“哪怕他死了,也会从的狱爬回来”

左无尚杵住拐杖,亦步亦趋。几个月前,张洞天向古一意取得一枚药。左无尚的积年腿伤也在渐渐恢复。看起来,一切都很美。

但,左无尚三兄妹各自神色沉重,陪了无晚和无夕一道去了练功地。左无尚怔怔的看着无晚无夕,想起了二弟,声音大厉:“无晚无夕,勤奋修炼,给你们二哥报仇。”

左无尚冷冷低道:“想欺负我们左家人,没这么容易。就是全死光,也要和你们拼过。”

“大哥,二哥会不会真的”没了”无夕一言出,顿沉默,独有晨风静静。

“一定不会,二哥是最了不起的大豪杰,那些宵小一辈子都杀不了二哥。”无晚斩钉截铁。

想起了杀入林家夺人的那一晚,那一晚是左无尚一生当中见过最多杀戮的一晚。尽管知道二弟许多事迹,可他记忆里对二弟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却是那血与火组成的一晚。

左无尚的笑容极是森然:“二弟当然没死,当然不会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

无夕泪水已是湿透了衣衫,抽泣:“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二哥是什么样子了。”

她记愕和二哥玩要的许多事,记得二哥小时候跟她一起偷偷躲在厨房,两个人就吃光了五人份的甜糕。

她记得那时甜糕的滋味是多么的甜,却真的忘了二哥的样子。

不论二哥有多少光辉事迹,都没法子令她树立起二哥的形象。因为,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二哥了。

那个杀过许多人。杀的轰轰烈烈而死的二哥,不是她牟中的二哥。

那个带她一起偷甜糕。一起挨揍,一起去捉迷藏,工起去玩水,一起去捉螃蟹的二哥。才是她心目中的二哥。

她不要二哥有多么伟大多么传奇,只要二哥活生生就在她面前。

难言是烈日暴晒的。还是焦灼缘故,聂问满脸满身均是细密汗珠,凝为粗大汗粒滑下。

聂问攥住一条绣花手绢,擦碍手绢几欲滴水,竟因为太担忧,声线嘶哑许多:“相约在此的再见,林兄怎的还不回来,如果他真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他”

这多日下来,二人交情日益增拜聂问如此焦心,也实是朋友之义。

终于,聂问心神一动。有所感,抬首望去。但见那浓浓黑暗中,一道黑色电芒突射,摔落存柔软草地,一个趔趄,又重新站起来,狼狈不堪

“林兄,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悔,既是朋友,我该与你一道战斗的。”聂问慌忙迎了过去,一检查,大惊:“林兄,你的伤势很重,怎么弄的。”

聂问到吸一口凉气。脸都青了:“你不会当真与穆龙青交手了

“不管这许多。”左无舟咳出一口血,肉身冉是孱弱。也是无法动摇他的心志,果决一声:“走”

聂问天旋地转:“去何处”

“回”左无舟神色一怔,改口:“是去,去霜星国。”

他忽而有些恍惚,反复思量,迷惑:“我方才是想说回霜星国我脑子有毛病我家在溪林。”

有一张如花笑靥在眼前摇晃,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璀璨,如此的快活,教人艳羡。

第一百八十七章第四魄,火雷翼

日头炎炎。

乘轻舞修炼完毕,又重新溜跑出来。丫鬟提住篮子,篮子里是针线和布料等,一路跟了过来。

乘轻舞像欢快的小鹿,跑到阴凉的树下,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那件白色的衣衫,在炎炎日光下,格外的惨白,白得有些凄切。

“我一定要以我最大的本领和心血,做好这一件衣衫。”乘轻舞咬住贝齿,吃吃甜笑。

丫鬟在一旁,默默记下,心想:“第二百一十八次了小姐已经说过这句话二百一十八次了。”

乘轻舞果然在全神贯注的做这一件衣衫,细密的线角是缝了又缝,又怔怔支住下巴看蓝天白云:“也不知他穿多大的衣衫呢。”

顿了顿,乘轻舞眼中流淌住一丝盼望:“他回来了吗。”

丫鬟垂首,恭声低道:“回小姐,还没有”

“讨厌鬼。”乘轻舞气恼:“又说早去早回。”

乘轻舞咬住唇,气鼓鼓,又化做满眼璀璨星辰:小环,你说刺客是不是很神秘。很壮烈,也很英武呢。”

丫鬟知道,她不该接话,果然,乘轻舞满是幻想与浪漫,自言自语::“你想一想啊,刺客呢。做刺杀的时候,他们要抛去所有的胆怯。千金一诺。不惜舍身一刺,挽救苍生。其实很壮烈呢。”

“他们呢,就躲在黑暗里。没人看见他们。他们为了忠孝信义,将性命摆在一边,真正是千古义士。也许是千里迢迢,也许是几十年的守侯,就为了一剑刺死敌人。一剑光寒十九州呢。”

丫鬟忍不住,轻声嘟囔:“那不是刺客,是死士。小小姐,林舟用的不是剑,是刀。”

“有什么区别。”乘轻舞被人打破浪漫的幻想,气愤不已。

丫鬟不敢说,可她练过,她知道有区别的,使剑和使刀,是不一样。

自古诗人恋剑,多赞颂剑。剑是浪漫的,是诗意的。

刀,却从不。刀,只有碧血黄沙,只有杀戮与果决,从不浪漫,从不诗意。

“懒得睬你”

乘轻舞懒洋洋的支住下巴。秀丽的容颜中有一丝丝迷恋,有一丝丝的浪漫,幻想起那藏身在黑暗中的刺客,是多么的壮烈,多么的浪漫,多么的诗意。

如果纪墨在就能告知她了。做刺客也许是浪漫的多情的诗意的,但一剑毙命的时候,敌人肠穿肚烂的时候,取敌首级的时候,除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