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记忆重燃(2 / 2)

“太好了!我们赢了!我们把黑雾怪打跑了!”风芽收起机械翅膀,翅膀上的玄鸟纹路与风吟的共生纹相互辉映,红光中带着温柔的暖意。她抬手轻轻抚摸翅膀上的共生纹,声音带着思念与骄傲,“阿娘,你看到了吗?我们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们用共生信念打败了最强大的噬卵者,守护了宇宙卵!”共生纹轻轻闪烁,像是风吟在回应她的话。

就在这时,未济卦宇宙卵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这一次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仿佛在宣告新生。卵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裂开,淡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源源不断地溢出,像泉水般流淌在灰色地带的地面上,所过之处,原本灰暗的混沌能量都泛起了柔和的光泽。众人惊讶地围拢过去,只见卵壳在共振中彻底裂开,里面的“婴儿宇宙”像绽放的花朵般缓缓展开——这个新生的宇宙结构与鸿蒙宇宙惊人地相似:中央有一棵泛着金光的共生树,树旁是清澈的记忆海,海面上漂浮着细小的记忆碎片,周围还有无数正在缓慢形成的文明雏形,像刚发芽的种子。而其中最核心、最成熟的“初始文明”,每个族人的额头上都清晰地长着与林宇一模一样的红色胎记,脖子上还戴着与苏瑶碎玉吊坠纹路完全吻合的银色印记,显然与两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这是怎么回事?初始文明的印记,怎么会和我们的一模一样?”林宇与苏瑶的意识在少年体内同时震惊,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难道这个婴儿宇宙,从一开始就与我们的命运绑定在了一起?”

老光拄着光杖凑上前,仔细观察着初始文明的族人,光杖顶端的水晶突然“嗡”地亮起,映出一段天道观察者的记忆片段。他突然“呀”了一声,光质的脸上满是恍然大悟:“老夫记起来了!天道观察者的意识碎片里提到过,初始文明的印记是‘共生信念传承者’的专属标记!只有能跨越宇宙、坚守共生的人,才能让初始文明诞生出这样的印记!难道你们就是天道观察者一直在等待的终极传承者?”

他的话还没说完,婴儿宇宙的天空中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前作“昆仑之墟”的投影——墟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几棵枯树顽强地挺立在寒风中,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身影正弯腰清扫墟顶的归零符文。那身影的动作熟悉而坚定,手里握着的扫帚形状,与陈长老生前使用的那把旧扫帚一模一样,连扫帚穗上的磨损痕迹都分毫不差!

“是斗笠人!他还活着!”少年激动地指着投影,身体因为兴奋微微颤抖,“他在清扫昆仑之墟的归零符文!难道他就是陈长老一直提到的神秘守护者?他是不是知道盘古斧的下落?”

更令人惊讶的是,少年背后的记忆光羽中,突然多出一段不属于他的陌生记忆——画面里,一位穿着浅绿色古装的女子站在灰色地带的混沌能量中,她的眉眼与苏瑶有七分相似,正是苏家的祖先。她手里捧着一颗泛着绿光的种子,小心翼翼地将它埋进混沌能量最浓郁的地方,轻声呢喃:“共生之种,承载着所有文明的希望,待传承者到来,便会生根发芽,绽放出共生的光芒。”而种子埋下的位置,正好是如今未济卦宇宙卵所在的地方!

“苏家祖先埋在灰色地带的共生之种……难道就是未济卦宇宙卵的前身?”苏瑶的意识在少年体内恍然大悟,声音里满是激动与感慨,“难怪我的碎玉能与宇宙卵产生强烈共鸣,难怪初始文明会有碎玉印记,原来我们苏家世代都是共生之种的守护者,这是刻在血脉里的使命!”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一连串的震惊与喜悦中时,光影族保守派首领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语气中仍带着难以消除的顾虑,光刃在他手中微微颤动:“就算他恢复了记忆,就算初始文明与他有关,婴儿宇宙的孵化也会打破灰色地带的能量平衡!混沌能量会被婴儿宇宙大量吸收,到时候其他还未成熟的宇宙卵就会因为能量不足而停止孵化,甚至枯萎!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宇宙,牺牲掉其他所有宇宙的希望!”

“你这是在胡说!”老光立刻上前一步,光杖重重敲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震得周围的混沌能量都泛起涟漪,“共生的本质就是平衡,不是牺牲!婴儿宇宙的孵化不仅不会消耗混沌能量,反而会净化能量中的虚无杂质,让混沌能量变得更纯净,这样其他宇宙卵才能更好地成长!你只是害怕改变,害怕失去你一直坚守的老旧秩序,才会用‘安全’当借口,阻碍共生的进程!”

“我不是害怕改变!我是为了整个灰色地带的安全!为了所有宇宙卵的未来!”保守派首领也激动起来,光刃上的光芒变得冰冷,“谁能保证婴儿宇宙不会失控?谁能保证它不会被归零者利用?万一出了差错,所有宇宙都会被牵连,这个风险我们承担不起!”

两派光影族再次爆发激烈的争执,这次的辩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甚至引来了其他守卵者的围观,灰色地带的氛围再次变得紧张起来。老光看着争执不休的族人,看着身边坚定守护婴儿宇宙的少年与风芽,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他周身的光纹开始变得明亮,体表的淡金色光芒逐渐凝聚成一团,显然是在燃烧自己的光影能量。

“长老!不要!你会消散的!”小光察觉到老光的意图,哭喊着扑过去,却被老光提前展开的光盾挡住,金色光球撞在光盾上,发出“咚”的闷响。

老光看着焦急的小光,光质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声音虽然虚弱却依旧坚定:“守护共生,从来都不是靠嘴说的,需要有人愿意付出,愿意牺牲。就算最后只剩一缕光,只要能为共生照亮哪怕一步路,也值得。”他从怀里掏出半块青铜扫帚——这是光影族最高荣誉的“守卵者勋章”,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守卵记忆,小心翼翼地塞进少年手里,“这枚勋章能感应到盘古斧的真实位置,它是对抗归零符文的关键武器。你们一定要找到它,彻底净化所有宇宙的归零能量,完成天道观察者的遗愿,实现所有文明的共生。”

话音刚落,老光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融化的冰雪般逐渐消散,最后化作一缕金色的光丝,缓缓融入婴儿宇宙的共生树中。共生树像是感受到了这份牺牲,突然长出嫩绿的新枝叶,枝叶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纪念老光的付出,也像是在宣告共生的希望。

“长老……”少年紧紧握紧手中的青铜扫帚,眼眶泛红,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共生的决心。他走到婴儿宇宙的共生树前,将手中的共生玉佩轻轻嵌入树干的凹槽中。玉佩刚一接触树干,就“嗡”地爆发出淡绿色的光芒,光流顺着树干快速蔓延,像一张巨大的网,覆盖了整个婴儿宇宙。光流所过之处,隐藏在宇宙角落的归零符文“滋啦”一声全部消失,原本带着一丝虚无气息的混沌能量,也变得纯净而温暖,充满了生机。

就在这时,婴儿宇宙的初始文明族人突然集体朝着少年跪拜,动作整齐而恭敬。为首的族长缓缓抬起头,他额头上的胎记与少年的完全吻合,脖子上的碎玉印记也泛着柔和的光芒:“传承者,我们终于等到你了!我们是你在前作西湖底埋下的‘文明种子’所化,当年你将种子埋在荷花池下,注入了共生信念的能量,正是这份能量,让我们跨越了宇宙轮回,在灰色地带的共生之种中重新苏醒,成长为现在的初始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