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秦南城黏人得紧。
林熹微有点瞌睡,还得“哄人”。
用脚哄不好,她就用手。
用手都哄不好,她也没辙了:“你、你今晚怎么了?”
林熹微极少看他如此情绪化:“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失控,秦南城,你……呜!”
他何止是难哄!
简直是史无前例的难哄!
林熹微突然想到点什么——
姚胜利登机之前,专门把秦南城叫到了一边,似乎说了些什么,时间还蛮久。
也正是这个时机,让黄利琳有了机会,对着林熹微大放厥词。
这两口子,不能用寻常夫妻的思维来衡量。
黄利琳离间林熹微与秦南城的关系,不晓得是不是姚胜利的意思。
临走之前,姚胜利笑眯眯夸赞林熹微,看上去格外欣赏她这个儿媳妇。
可是呀,人心隔肚皮!
后半夜,林熹微情绪有点不太好,一直失眠。
黑暗中,她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姚胜利这只笑面虎,短短几天,怎么可能轻易对我改观?也就嘴上说一说好听话!]
[经历过职场的人,都清楚一个真相‘领导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领导真的器重你,就会给你实际利益,而不是当众夸赞你。]
[一般这种情况,要么领导在安抚你的情绪,实际上抽走了你应该得的利益,转手分配给了其他人。]
[要么就是,领导还想用你,但是,没有实际利益给你,或者以后也不想给你分配时机利益!]
林熹微想到这一层,险些突然坐起来:
[难怪!姚胜利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竟是突然对我改观。]
[一来,我现在怀了孩子,他想等我把孩子生下来。]
[二来,我手里有灵泉水,他带回去要救母,如果真的治好了老太太的癌症,那么,我对他而言,自然具备了另外一层价值。]
[可是,姚胜利这种人,根本看不上我这点价值!]
[秦南城的婚姻,是他手上最好用的王牌,怎么可能便宜了我?]
一整夜睡不着,林熹微翻来覆去,胡思乱想。
……
次日礼拜天。
林熹微睡到中午才起来。
精神头不太好,蔫巴巴去水房洗漱。
刷牙时,她突然干呕得严重,怎么都止不住。
梁桂花在给一家老小洗衣裳,看得直皱眉,给她拍后背顺气:
“哦呦!这都几个月了,咋个还呕?”
按理说,过了三个月就好点了,一般人这个时候就不吐了。
林熹微虽然还没过三个月,但也快了:
“不、不晓得,前两天还很好,能吃能睡,呕!”
胃是情绪器官。
林熹微其实晓得自己怎么了。
眼泪都淌了出来,难受到喝口水都吐!
午饭。
秦南城打了饭菜回来,林熹微看都不能看一眼,闻到肉味就想吐!
“咋回事?前段时间不是好好来着,熹微、熹微……”
秦南城也心疼得不要不要,不停给她拍背顺气:
“宁愿受罪的人是我。”
林熹微白着脸勉强一笑:“我也希望是你……呕!”
这是每一个孕妇的心声,玛德,孩子明明是两个人的崽,孕期遭罪能平分该多好?
秦南城跟在她身后,忙前忙后,午饭也没顾上吃。
下午。
林熹微躺在床上整理空间。
好几天没抽奖了,林熹微点着转盘抽奖:
“唉!又是谢谢惠顾,咋一个两个都是谢谢惠顾……”
正抱怨呢,突然,林熹微抽中了“复刻功能”!
“哈哈哈!中了、中了!”她高兴地噌一下爬起来:
“终于让我抽中了,哈哈哈!”
有了这个功能,机库那架白色雄猫,嘿嘿嘿!
正高兴呢,门外有人扯着嗓子,问:
“南城哥在吗?”
马艳梅!
林熹微噌一下爬起来:
“这家伙来干嘛?”
她下床,先是往外面张望了张望,果然是马艳梅。
……
打扮艳丽的马艳梅,冲着屋内张望,又问:
“南城哥在不在家?我,艳梅,找你有点事情……”
“不在家。”林熹微没好气回绝:“你去团部大院找他。”
团部大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简言之,马艳梅进不去。
万万没想到啊!
马艳梅堂而皇之进来了:“南城哥没在屋,找你也行。”
林熹微心底警铃大作,立马撵人:“我跟你没啥好说的,出去!”
家里就她一个人,还怀着孕,当然不能让马艳梅进来:
“聋了?我说,出去!”
林熹微嘴上撵人,身体却不靠近,离马艳梅这种脑子糨糊的人一定得远一点。
保不齐她发疯,冲撞了自己。
林熹微这种时候脑子清醒得很,坚决不让自己置身危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