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要往外冲,桑云站在身后喊:“廊上有蓑衣!”
“你觉得这个案子可能是劫财?”许遵饶有兴致地问她。
桑云摇摇头,“赌场上,我只听过剁手指,还没听过剁那玩意儿的呢。”
许遵面色一僵,无奈写满一张俊脸。
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避讳?
她若总是这般粗陋,将来如何能安顿后宅,当好一个官夫人呢?
桑云并没有留意到许遵脸色的变化,还在思考这条线索,“总之,这是一条线索。反正,我觉得搞明白章远为何最近心情不好,也许这个谜团就能解开一半了。”
“大人,大人,您在想什么?”桑云在他眼前挥挥手。
许遵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涩声道:“待钟大回来,再找章远的朋友或是包氏问一问吧。”
桑云站在门旁,看着外头的雨,叹了一口气道:“哎,下这么大的雨,可怜钟大哥还要跑来跑去的。”
明知桑云与钟大肯定不能有什么,但他心中还是醋意满满。
“那要不,你也跟着一同去?”
桑云回过头,嗅出空气中的酸味,娇嗔地喊了一声:“大人。”
转眼间,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它们汇集到一处,如同溪流一般,全部涌入地下。
张七巧拿了一只木盆,不断将涌入地下的水,装入桶内,再叫人擡上去。
黄明子见她忙得满头大汗,不禁几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盆,低声道:“雨不停,你不断舀,又有什么用?平日看你很是博学聪明,怎么用这种蠢办法?”
张七巧被他凶了一顿,心情却是愉悦,喘着气问他:“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这事不归你管,每年春天都会下几场这样大的雨,总归淹不死人,你快些回屋子里喝茶吧。”黄明子冷冷道,并想将她赶走。
张七巧试着邀请他,“不如,黄仵作与我一道去屋子里喝茶?”
黄明子根本不理她,转身打算回验尸房。
张七巧在后边追着喊:“你又不是犯人,总在牢里做什么?这里这样阴冷潮湿,你会生病的。”
“哎?其实大家都很喜欢你的,你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你...啊!嘶——”张七巧吃痛,擡起脚,身子靠到墙上。
黄明子转身,又是几步到她跟前,原是雨水浑浊,她没留意,踩着了钉子。
“跟我来。”他面无表情地朝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