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一枚银针,凝神屏息,以“飞星探穴针”手法射向墙上最亮的符文核心节点。针尖精准命中,符文瞬间熄灭,压力板缝隙中的机关声停顿一秒。
“走!快!”他挥手。
队伍迅速通过压力区。最后一人踏出瞬间,符文重新亮起,压力板下方传来机括咬合声,但已无人踩踏。
罗铮上前拔出银针。针尖残留一层薄霜,触手刺骨。他用布擦了擦,收针入囊。
“这东西……”他低声说,“不是死的。”
话音未落,墙上符文突然集体闪烁,节奏紊乱。地面轻微震颤,但未触发机关。所有符文同时转向队伍方向,像是被某种意识锁定。
罗铮后退半步,手按针囊。
灰痕靠在墙边,左臂肌肉突然抽搐,旧毒反应再次浮现。他咬牙撑住,额头渗汗。
“还能撑。”他说。
罗铮点头,目光未离墙壁。符文亮度渐弱,但未完全熄灭。通道尽头出现一道石门,门缝紧闭,表面刻着新的符号——一个倒三角,内部嵌着“井”字纹,与战术背心上的标记完全一致。
“肩井位。”他说。
他上前一步,伸手触门。石门无声滑开,露出内道。空气更冷,通道向下倾斜,深处漆黑不见底。
罗铮取出夜视仪戴上,示意队伍待命。他单手执针,另一手按在门框边缘的符文上。
符文微微发烫,随即冷却,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他收回手,转身对三人说:“我先探十米,信号三短一长,你们跟上。”
他迈步进入内道,身影被黑暗吞没。
五秒后,一声短促鸟鸣响起。
灰痕正要动身,铁砧突然抬手:“等等。”
他盯着地面。石板接缝处,有一道极细的红线,从内道延伸出来,几乎与石色融为一体。
罗铮在黑暗中停下。他的靴尖正对着那条红线,距离不到五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