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这小子真按照他论文里写的那些方案，在实验室里瞎鼓捣，搞出个什么“可控的微型时空虫洞”出来，结果一不小心，把整个燕京大学都给吸到哪个异次元空间去了，那他钱学海……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想到这里，钱学海教授的额头上，冷汗如同瀑布般滚落。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一个系主任所能处理的范畴了。
他必须……立刻！马上！向更高级别的领导汇报！
于是，钱学海教授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那颗因为过度惊吓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颤抖着双手，拿起了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内线保密电话。
他并没有直接打给校长，而是先打给了物理学院的几位核心学术骨干和资深教授，包括理论物理教研室主任王之昂院士、主管本科生教学的张承德教授、以及实验物理中心主任李明远教授等人。
“喂？老王吗？我是钱学海啊！十万火急！你赶紧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对对对，就是现在！立刻！马上！……什么事？天大的事！秦风那小子的本科毕业论文开题报告出来了！我跟你说，那玩意儿……那玩意儿简直就不是人能写出来的！我怀疑……我怀疑他可能是被外星人附体了！或者……他自己就是个外星人！”
“喂？老张啊！别睡了！赶紧给我滚到我办公室来！……什么？你还在为你那门《电动力学》的期末试卷发愁？我跟你说，你那点破事儿跟秦风这小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他……他要在他的本科毕业论文里，研究怎么从真空里掏能量！还要搞什么时空虫洞！你……你赶紧过来给我参谋参谋，看看咱们物理学院……是不是要提前准备集体转行，去研究……嗯，玄学了！”
“喂？老李！你那个凝聚态物理实验中心，最近有没有什么……嗯，比较坚固的、能够抵抗小型黑洞引力撕扯的地下实验室？……什么？没有？那你赶紧想办法给我弄一个！我怕……我怕秦风那小子，很快就要用得上了！”
在一阵鸡飞狗跳、语无伦次的电话“轰炸”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物理学院的几位核心大佬，便神色各异地聚集到了钱学海主任的办公室里。
当他们亲眼看到秦风那份“石破天惊”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并粗略地翻阅了其中那些充满了“宇宙级奥秘”和“未来黑科技”的内容之后……
整个办公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只有几位老教授因为过度震惊而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嗯，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副院长，因为血压飙升而偷偷吞咽速效救心丸的声音。
“这……这……”王之昂院士，这位在理论物理领域浸淫了一辈子的泰山北斗，此刻也是瞠目结舌，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这论文……它……它真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地球智慧……能写出来的东西吗？我怎么感觉……每一个字，每一个公式，都像是……来自某个更高维度宇宙的……神之低语？”
张承德教授，这位曾经被秦风“降维打击”过的“物理系第一阎王”，此刻更是面如死灰，他指着论文中那个关于“利用强激光场与极端强磁场耦合诱导真空极化与虚粒子对湮灭能量的非平衡态收集”的实验方案，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小子……他……他这是要在实验室里，手搓‘反物质炸弹’吗？！他……他难道不知道，这玩意儿的能量转换效率，理论上……比核聚变还要高好几个数量级吗？！这要是控制不好，别说咱们物理学院了，就是整个燕京城，都得……都得跟着一起上天啊！”
李明远教授，这位实验物理中心的主任，更是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指着那个关于“构建可控微型时空虫洞”的“构想”，用一种近乎于“咆哮”的语气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时空虫洞？！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只存在于科幻小说和霍金的数学公式里！现实中谁敢碰？！谁能碰？！这……这已经不是科研了！这是……这是在拿全人类的命运开玩笑啊！”
一时间，整个系主任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种……“集体怀疑人生，并开始认真思考是否需要立刻报警并将秦风同学扭送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的诡异氛围之中。
他们这些在各自领域都算得上是顶尖专家、泰山北斗的人物，在秦风这篇堪称“神谕级”的本科毕业论文面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才华的鸿沟深不见底”，什么叫做“智商的碾压无情无义”，以及……什么叫做“在真正的妖孽面前，我们都只是瑟瑟发抖的凡人”。
他们发现，这篇论文的理论高度、数学难度、实验设计的复杂程度、以及其背后所蕴含的对现有物理学认知体系的颠覆性冲击，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整个物理学院，甚至……他们怀疑，全世界，可能都找不出任何一个单一的学术机构，能够独立地、完整地、透彻地评审和理解这篇……嗯，姑且称之为“论文”的东西了。
“钱……钱主任，”王之昂院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用一种带着几分敬畏、几分恐惧、又几分……难以言喻的兴奋的复杂语气，对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钱学海说道，“我……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已经不是我们物理学院自己能够处理得了的了。这……这篇论文，它……它可能……真的要……捅破天了！”
“捅……捅破天？”钱学海主任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给跪了。
他知道，王之昂院士这句话，绝非危言耸听。
以秦风这小子以往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是王炸，一开口就是真理”的尿性，他既然敢把这种题目写出来，那就说明……他十有八九，是真的……嗯，至少在理论层面，已经有了一些“石破天惊”的、足以颠覆现有认知的“重大发现”！
而这种级别的“发现”，一旦公之于众，其引发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轻则，全球物理学界集体“地震”，现有理论体系面临重构。
重则……嗯，说不定真的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引来什么“宇宙高等文明”的关注，或者……不小心打开了什么“地狱之门”……
想到这里，钱学海主任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他感觉，自己肩上扛着的，已经不仅仅是物理学院的学术声誉了，而是……整个人类文明的未来啊！
“不……不行！我……我必须……立刻向校长汇报！”钱学海主任猛地一咬牙，脸上露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表情，他颤抖着双手，再次拿起了那部红色的内线保密电话，用一种近乎于“哭丧”的、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的语气，拨通了燕京大学校长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钱学海主任几乎是带着哭腔，对着话筒那头，发出了他此生以来，最为悲怆、也最为……嗯，充满了“戏剧性张力”的求救呐喊：
“校……校长啊！救……救命啊！您……您快来看看吧！我们……我们物理系……快……快要被秦风那小子的毕业论文……给……给搞崩溃了啊！！！”
“那……那玩意儿……它……它可能……真的要……捅破天了啊！！！”
电话那头，正在悠闲地品着新茶、批阅着文件的老校长，在听到钱学海这番如同“世界末日降临”般的“鬼哭狼嚎”之后，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再次……“啪”的一声，应声落地，摔了个……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