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秦风的专属实验室兼休息室内。
窗外的喧嚣似乎从未停歇。自从秦风提前修完本科学分、并将直接攻读博士学位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国际学术界后,这里就成了全球目光的焦点。
哈佛大学校长办公室的直线电话、麻省理工学院院长的亲笔邀请函、斯坦福大学教务长派遣的特使、剑桥大学物理系主任的越洋视频会议请求、牛津大学三一学院院长的“学术休假式访问”邀约……雪片般的“终极橄榄枝”从世界各地飞来,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一个比一个夸张,几乎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程度。
数千万美元级别的科研启动资金只是“开胃小菜”,承诺组建以他为核心、配备全球顶尖人才和最先进设备的独立实验室才是“标配”,更有甚者,直接开出了远超普通终身教授的学术地位、绝对的科研自由度、以及解决其家人所有后顾之忧(包括但不限于绿卡、豪宅、子女教育一条龙服务)的“王炸”条件。
新一轮更为激烈的“秦风争夺战”,在全球范围内骤然爆发,其激烈程度,甚至超过了当年美苏之间的太空竞赛人才争夺。
“我靠!秦哥!你……你这是要上天啊!不,是全世界的大学都想请你上天啊!”
秦风的302宿舍里,王磊举着最新一期的《环球科技动态》杂志,激动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横飞。杂志的封面,赫然是秦风一张略显青涩但眼神坚毅的侧脸照,标题更是醒目得吓人——《全球名校的“终极诱惑”!华夏天才秦风,将花落谁家?》。
“哈佛、MIT、斯坦福、剑桥、牛津……我的妈呀!这……这简直是世界名校的‘全家桶’啊!秦哥,你准备翻哪家的牌子?带上兄弟们一起去开开眼界呗!我要求不高,能去哈佛当个扫地僧,瞻仰一下您的光辉,我就心满意足了!”赵昊也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对那些“传说中的offer”的无限向往,以及……对秦风那如同开了“主角光环”般人生的深深敬佩。
李默虽然相对冷静一些,但看着那些新闻报道中列出的、足以让任何一个科研工作者都为之疯狂的条件,也不由得暗暗咋舌:“秦风,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理解,也都支持你。”
而事件的绝对核心,秦风,此刻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正坐在实验室的窗边,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枸杞菊花茶,悠然地看着窗外燕园初夏的景色。那些足以让全世界的博士后、青年教授、甚至是一些成名已久的学术大牛都挤破脑袋争抢的“橄榄枝”,在他眼中,仿佛……还不如窗外那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来得有趣。
“嗯,条件确实很诱人。”秦风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评价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是甜了还是咸了。
他这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看得王磊和赵昊是抓耳挠腮,恨不得替他去做决定。
“秦哥!我的亲哥!您老人家倒是给个准话啊!您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把全世界的大学校长们都给急坏了!我听说,哈佛的校长为了等您的回复,已经三天没睡好觉,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颏了!”王磊夸张地比划着。
秦风闻言,不由得莞尔一笑:“他们急他们的,我急什么?做选择,总得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不是吗?”
这些天,除了应付那些络绎不绝的“说客”和媒体的“围追堵截”,秦风确实也在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他并非对那些世界顶尖名校开出的优厚条件无动于衷。数千万美元的科研经费,世界顶级的独立实验室,绝对的科研自由度……这些对于任何一个致力于科学探索的人来说,都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他点头,他几乎可以立刻就拥有许多科学家奋斗一生都难以企及的科研平台和资源。
但是……
每当夜深人静,秦风独自一人面对着窗外的星空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那些异国他乡的繁华与荣耀,而是……燕京大学未名湖畔的垂柳依依,是物理学院实验室里那熟悉的仪器轰鸣,是“秦之队”成员们那一张张因为共同奋斗而变得亲切无比的年轻脸庞,更是……他内心深处,那份对脚下这片土地,对这个正在努力追赶、渴望复兴的祖国,难以割舍的深厚情感。
“我的根,在这里。”秦风不止一次地在心中对自己说。
他的“学神黑科技系统”,虽然来历神秘,但它选择了他这个华夏的学子,赋予了他改变世界的能力。这份能力的初衷,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他个人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吗?
不,绝不是。
秦风清楚地记得,系统在评价他为“准神级科学家”时,后面还有一句括号里的注解——“人类文明火种的执掌者”。
“人类文明火种”,何其沉重,又何其光荣的使命!
而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夏青年,他的血脉里,流淌的是炎黄的传承;他的骨子里,镌刻的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家国情怀。
如果说,他手中的“黑科技”是那能够燎原的星星之火,那么,他最希望这把火,首先照亮的,便是生他养他的这片神州大地!
就在秦风的内心逐渐明朗,选择的天平也开始向着某个方向倾斜时,来自家里的电话,如同往常一样,准时地响了起来。
“儿子啊!我的乖乖龙的东啊!你……你可真是太给妈长脸了!”电话那头,秦母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带着一丝哭腔,但更多的却是难以抑制的骄傲与自豪,“我跟你爸刚才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说是……说是全世界最好的那些大学,都抢着要你去他们那儿当……当什么……哦,对,当‘大教授’!还说要给你好多好多的钱,给你盖大房子,买小汽车!哎哟喂,我跟你爸听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是啊,小风!”秦父那略显沙哑但依旧洪亮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与自豪,“你刘老师刚才也给我们打电话了,说……说你现在可是国际上最抢手的‘香饽饽’!比那什么……什么熊猫还珍贵!哈哈哈哈!好小子!不愧是我秦家的种!有出息!真他娘的有出息!”
听着父母那朴实而又真挚的喜悦,秦风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父母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最温暖的港湾。
“爸,妈,你们就别听电视上那些记者瞎咋呼了,哪有那么夸张。”秦风笑着说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那些外国大学啊,就是看我年轻,想把我‘骗’过去给他们当苦力呢!我才不上他们的当!”
“瞎说!我儿子这么有本事,谁敢骗你!”秦母立刻反驳道,随即又有些担忧地问道,“不过,儿子啊,那些大学开的条件……确实是好得吓人。你……你可得想清楚了。妈虽然舍不得你离家太远,但……但也不能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啊。只要你觉得对,妈和你爸都支持你!”
“是啊,小风,”秦父也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国家现在虽然发展快,但在一些尖端科技领域,跟国外比,还是有差距的。你要是能去那些最顶尖的地方,学到最先进的本事,将来……将来再回来报效祖国,那也是好样的!我们都为你骄傲!”
父母的理解与开明,让秦风心中更是感动不已。他知道,他们虽然嘴上说着“支持”,但内心深处,肯定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留在国内,离家近一些。
“爸,妈,你们放心吧。”秦风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无比坚定,“我已经想清楚了。外国的月亮,或许有时候看起来是圆一些,亮一些,但……它终究不是我们自家的月亮。我这棵小树苗啊,是在咱们华夏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长大的,我的根,在这里。只有把根扎得更深,才能长成真正的参天大树,才能更好地为这片土地遮风挡雨。”
“至于那些所谓的‘先进本事’,”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您二老就等着瞧好吧!用不了多久,就不是我们去学他们的了,而是……他们排着队,哭着喊着,要来跟我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