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福并没有称呼为扶王,而是督帅。
那就说明他只认革命军的职位,不认天国的职位。
督帅那是专门监督各路部队的职位。
虽说是中将军衔,可是地位绝对是上将。
“河南地界儿清妖早被咱们宋大哥耍得四散逃窜,捻军兄弟都按他的号令化整为零,在各地转圈子呢!”
“俺这正带着兄弟们巡弋,就听说督帅大驾光临周口,特来迎候!”
陈得才眯眼打量这汉子,见他革命军服外套着粗布衣衫,眉宇间却透着股狠劲儿,腰间别着的短刀刀鞘磨损得厉害,显是久经战阵。
他心头暗忖:“这苏天福虽是捻军出身,倒比那些官军里养出来的骄兵强得多。”
赖文光在旁轻笑出声:“苏兄弟,俺们刚过豫境,就见官道旁庄稼地里藏着清军挖的壕沟,里头还泡着发臭的水——莫不是你们留下的‘见面礼’?”
苏天福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遵王说笑了!”
“清狗在山东被宋大哥遛得腿都瘸了,僧格林沁那老秃驴急得火烧眉毛,调了洋夷的火器来。咱哪能硬碰?”
“便带着兄弟们钻回河南老家,专挑清军粮道下手!”
“前两日还端了他们在周家口的辎重营,烧了三千石粮草,够他们喝一壶西北风了!”
陈得才闻言大笑,拍腿道:“好!这才像捻军的作风!”
“俺正愁这河南地界儿清军影子都不见,原是叫你们撵得跟老鼠似的!”
“如今俺奉天王令,要回师救援天京,可河南境内清军虽散,却似那阴沟里的蛇,不知何时又钻出来咬人一口。苏兄弟,你可有计较?”
苏天福的目光突然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去救援天京。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的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另一个声音:“救个毛的天京!”
“洪秀全昏聩无能之辈,如何做的了那天王之位”
这个声音在他的内心深处不断回响,让他开始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
“我们现在不应该让您的儿子称王称帝吗?干嘛还要去当洪秀全的狗腿子呢?”苏天福暗自思忖着。
他觉得,与其去救援天京,还不如将精力放在扶持陈扶昊上位上。
想到这里,苏天福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王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子斌,你去告知军长,就说陈督帅到达河南了!”苏天福对王五吩咐道。
王五闻言,立刻抱拳应道:“是,师傅!”
说罢,王五转身离去,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轻盈,仿佛脚底生风一般。
陈得才看着王五离去的背影,不禁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陈得才开口说道:“此人步伐稳健,精气外露,显然是个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