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赵:血染邯郸路
漳水畔的风还裹挟着未散的硝烟,秦斩勒住缰绳,青铜剑上的血迹顺着剑脊滴落在枯草间,晕开深色的印记。他抬眼望向远处赵军残余营地的方向,那里炊烟已断,只剩几面残破的“赵”字旗在风中瑟缩——李牧战死的消息如惊雷般传遍战场,赵军主力瞬间崩溃,如今只剩司马尚率领的残部仍在苟延。
“将军,斥候回报,司马尚已率两万残兵弃营而逃,方向正是邯郸!”副将蒙恬策马赶至,甲胄上还沾着方才追击的尘土,“要不要立刻追击?”
秦斩指尖在腰间的系统面板上轻划,【战场态势分析】界面瞬间展开:赵军残部虽剩两万,但多为步兵,且军心涣散,粮草仅够支撑三日;秦军这边,三万骑兵完好无损,步兵经山谷一战虽有损耗,但士气正盛,若全速追击,不出两日便可咬住敌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挥剑指向邯郸方向:“传令下去,骑兵为先锋,步兵随后跟进,全速追击!务必在司马尚逃回邯郸前,击溃其残部!”
“得令!”蒙恬高声应和,调转马头冲向骑兵阵。号角声骤然响起,三万秦军骑兵如黑色洪流般涌出,马蹄踏地的声音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卷起漫天尘土。
逃亡的赵军队伍里,司马尚正拼命催动战马,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混乱的队伍,脸上满是焦虑。李牧战死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那位曾凭一己之力撑起赵国边防的名将,如今却成了秦军的阶下之鬼,连头颅都被拿去示众。他知道,没了李牧,赵国再也无人能挡秦军的锋芒,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逃回邯郸,凭借都城的城墙暂避一时。
可秦军的追击远比他想象中更快。当日午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从后方传来,黑色的骑兵身影如潮水般漫过地平线。司马尚脸色骤变,拔剑高呼:“列阵!列阵迎敌!”
可慌乱的赵军早已没了抵抗的勇气,士兵们互相推搡,阵型刚摆了一半便被秦军骑兵冲散。秦斩一马当先,青铜剑劈砍间,系统提示不断弹出:【斩杀赵军士兵一名,经验+10】【击溃赵军小队一支,获得“破损的赵军甲胄”】。他目光如炬,直奔司马尚而去,剑风凌厉,逼得司马尚连连后退。
“司马将军,降了吧!”秦斩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牧已死,赵国气数已尽,你若顽抗,只会徒增伤亡!”
司马尚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又望向邯郸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抵抗已是徒劳,可作为赵国将领,投降又何颜面对列祖列宗?就在他犹豫之际,秦斩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冰冷的剑锋贴着皮肤,让他浑身一颤。
“将军!不可降啊!”一名赵军校尉嘶吼着冲来,却被秦军士兵一刀斩杀。司马尚看着那校尉的尸体,终于无力地垂下了剑:“罢了……罢了……我愿降,但求将军饶过我麾下士兵的性命。”
秦斩收回剑,颔首道:“只要他们放下兵器,我保他们性命。”
消息传开,残存的赵军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秦斩命人将司马尚关押起来,又派士兵清点降兵,随后继续率军向邯郸进发。
接下来的十日,成了秦军的“收城之旅”。沿途的赵国城池,听闻李牧战死、司马尚投降,再看到秦军浩浩荡荡的队伍,无不心惊胆战。有的城池守将直接打开城门,捧着印信出城投降;有的虽有抵抗之心,可城内百姓早已吓得人心惶惶,没过半日便被秦军攻破城门。秦斩一路下令,严禁士兵烧杀抢掠,只收缴兵器和粮草,这让不少赵国百姓放下了戒备,甚至有百姓主动为秦军指引道路。
第十日清晨,邯郸城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这座赵国都城,城墙高耸,护城河宽深,城头上布满了守军,一面巨大的“赵”字旗在城楼上飘扬,可那旗帜却在风中显得有些无力。秦斩勒住马,停在离城墙三里外的地方,身后的秦军队伍整齐排列,黑旗猎猎,气势逼人。
“将军,是否要立刻攻城?”蒙恬问道。
秦斩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城楼上:“邯郸城防坚固,强行攻城只会徒增伤亡。传我命令,就在此处扎营,再派人去附近砍伐木材,筑一座高台。”
蒙恬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遵令行事。秦军士兵动作迅速,不到半日,一座高达十丈的高台便在邯郸城外筑起。秦斩让人将李牧的头颅从木盒中取出,用一根长杆挑起,固定在高台顶端。当夕阳西下时,那头颅在余晖中显得格外狰狞,城楼上的赵军士兵看到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苍白。
此时的邯郸城内,赵王宫大殿里一片混乱。赵王迁坐在龙椅上,双手紧握,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恐惧。他刚接到司马尚投降、秦军兵临城下的消息,整个人都慌了神,连忙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大王!秦军虽势大,但邯郸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再派人去燕国求援,定能等到援军!”丞相郭开上前一步,高声说道。他平日里贪赃枉法,此刻却想借着“坚守”的名义,拖延时间,为自己谋求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