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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集:边民归心,边境医点就诊量倍增(2 / 2)

“快起来,”素问连忙伸手扶他,“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不用谢。”她又叮嘱,“孩子刚好转,别给他吃硬的东西,先喝两天稀粥,等肠胃好了再吃别的。”

男人站起身,抹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个布袋,里面装着晒干的沙棘果:“这是我上山采的沙棘果,酸甜,能泡水喝,您别嫌弃,收下吧。”素问推辞了ice,可男人执意要给,说“要是不收,我心里不安”,她只好收下,又让李弟子去灶房装了些干粮,塞到男人手里:“路上给孩子垫肚子。”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边境的几个部落里传开了。巴图玛额吉当天就拿着药方去抓了药,熬了喝了三天,膝盖就不那么疼了,能扶着墙慢慢走路;那个被救活的孩子,第五天就跟着父亲来医点道谢,还蹦蹦跳跳地给素问送了束野花。原本对医馆心存戒备的边民,看到这两件事,都纷纷放下了顾虑——有家里老人腿疼的,有女人咳嗽的,还有孩子拉肚子的,都带着人往医点跑。

不到三天,医点的就诊量就翻了三倍。清晨天不亮,院门外就排起了长队,队伍从医点门口一直延伸到旁边的土路上,有裹着羊皮袄的老人,有背着孩子的妇人,还有扛着锄头、刚从地里赶来的牧民。医馆的弟子们忙得脚不沾地——李弟子负责分诊,一天下来嗓子都哑了;女弟子们轮流煎药、换药,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素问更是从早到晚都守在医点,有时候忙到晌午,才想起早上的馒头还没吃,凉透了就就着热水咽下去。

秦斩在军营里听说了医点的事,特意骑马赶来看望。他刚走到医点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院里挤满了人,却不混乱:东边的长桌前,弟子们按顺序给人问诊、写药方;西边的药柜旁,有人在抓药,药杆敲着药斗,发出“哒哒”的声响;墙角的空地上,几个边民正围着一个弟子,问怎么熬药,弟子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步骤,边民们听得认真,脸上都带着感激的笑容,没有一点之前的戒备。

“看来,咱们的医点终于被乡亲们认可了。”秦斩笑着走到素问身边,从怀里掏出块烤饼——是军营里刚烤好的,还带着点温度,“忙了一上午,先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素问接过烤饼,咬了一口,麦香混着芝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暖意:“之前巫师造谣的时候,我还担心边民们不会相信我们。现在才知道,不管说多少话,都不如实实在在帮他们做事——你给他们治好病,他们就会信你。”

“是啊,”秦斩望着不远处正在给孩子喂药的女弟子,又看了看排队的边民——有个牧民正帮着弟子搬柴火,还有个老人在给晾晒的草药翻面,像帮自家干活一样,“以后咱们还要在更多的边境部落建医点,让所有边民都能看上病,再也不用被巫师的鬼话骗了。”

正说着,巴图玛额吉牵着阿古拉的手走了过来。老人的膝盖已经不肿了,不用扶东西,就能稳稳地走路,脸上也有了血色。她手里捧着个崭新的羊毛坐垫,是用最软的羔羊毛织的,上面还绣着草原上的格桑花。“素问大人,秦将军,”巴图玛额吉把坐垫递到素问手里,“这是我连夜织的,您坐诊的时候垫着,不硌腰。以后我们部落的人,不管谁不舒服,都来医点看病,再也不信那些骗人的巫师了!”

阿古拉也仰着小脸,从背后拿出一朵刚摘的小黄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大夫姐姐,这花给你,你就像草原上的太阳一样,暖暖的,照得人心里舒服。”

素问接过小黄花,指尖碰到花瓣上的露水,凉丝丝的,却让心里一阵发热。她低头闻了闻花香,又看了看身边的秦斩——他正笑着和旁边的牧民说话,阳光落在他的盔甲上,闪着柔和的光;再看院内,边民们和弟子们聊着天,有人在说家里的牛羊,有人在问草药的用法,笑声和说话声混在一起,像草原上热闹的集市。

她忽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那些熬夜熬药的夜晚,那些被巫师刁难的日子,那些担心边民不认可的焦虑,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满院的暖意。

夕阳西下的时候,医点的人才渐渐散去。弟子们开始收拾院子——把用过的药碗洗干净,把晾晒的草药收进库房,把地上的草屑扫干净;素问则坐在石凳上,借着最后一点余晖,在麻纸上记录今天的病例,哪个病人吃了药有好转,哪个病人需要调整药方,她都写得清清楚楚。

秦斩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认真的侧脸,轻声说:“明天我让人从军营调些粮食和药材过来,再派几个士兵过来帮忙——他们力气大,能帮着搬药箱、劈柴火,省得你们太累。”

素问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眼里映着夕阳的光:“好啊。有了你的帮忙,咱们的医点肯定能帮到更多的边民。”

晚风拂过,带着草药的清香和远处草原的青草味。西边的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云朵像被烧着了一样,慢慢沉下去。远处的草原上,传来牧民们的歌声,不是之前那种带着愁苦的调子,而是轻快的、带着希望的旋律,顺着风飘过来,落在医点的院子里。

素问知道,从这一刻起,边境的医点不再只是一个治病的地方,更是边民们心中的希望之地。那些曾经被巫师欺骗的恐惧,那些因病痛带来的绝望,都在药汤的热气里、在弟子们的笑容里,慢慢消散了。而这份归心,会像草原上的草籽一样,在风里散开,落在每一个部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开出最美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