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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集:庆典献礼,各地分馆献“十年疗效册”(1 / 2)

咸阳城的晨光刚漫过城墙,大秦医署前的广场已飘起彩带。朱红立柱上缠着鎏金绸缎,正中央的高台上摆着青铜方鼎,鼎身刻着“仁心济世”四个篆字,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鼎旁立着两排执戟卫兵,甲胄反射的冷光与绸缎的暖色相映,倒显出几分庄重又热闹的气象——今日是大秦医道体系建立十周年庆典,八方分馆的献礼队伍正从东西南北四门涌入,马蹄踏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混着车上药材的清香,在咸阳城上空织成一片鲜活的图景。而这万千献礼中,最受瞩目的,便是各馆耗时半载、精心编撰的“十年疗效册”。

秦斩一身玄色锦袍,腰佩那柄曾随他征战边境的长剑,立在高台左侧。昨日他刚从云中郡赶回,锦袍下摆还沾着边境的霜尘,指尖似乎还留着护城河边冰碴的凉意。他目光扫过城下渐渐聚拢的队伍,眉头微蹙的神情在看到为首那辆插着“陇西分馆”青色旗帜的马车时,缓缓舒展开来,甚至还微微颔首。

那马车是寻常的榆木车架,却被擦拭得锃亮,车帘掀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端坐的陇西分馆馆长赵翁。赵翁年近六旬,鬓角染霜,却依旧腰杆挺直,手里提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檀木匣子。匣子上雕着缠枝莲纹,每一片花瓣都刻得细致入微,边角包着厚厚的黄铜,显然是被精心护持了许久。他快步走向高台,匣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里面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十年间的风雨。

“护医将军,陇西分馆十年疗效册在此!”赵翁走到高台前,单膝跪地,双手将檀木匣子举过头顶,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秦斩上前一步,双手接过匣子,指尖触到木材的温度,竟带着一丝暖意——他比谁都清楚,这匣子里装的不只是泛黄的纸页,更是陇西百姓一条条从疫病中抢回来的性命,是分馆医者们踏遍山野的脚印。

此时,庆典的鼓乐骤然响起,编钟与大鼓的声响震得广场四周的旗帜猎猎作响。素问已在高台中央摆好了案几,案几是新制的柏木所造,打磨得光滑如玉。她穿着一身月白襦裙,袖口绣着淡青色的药草图案,是她亲手绣的甘草与当归,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倒像是沾了几分药香。案上整齐叠着十多页空白册页,每一页右上角都盖着医署的朱红大印,印文“大秦医署”四个大字清晰醒目。

“各分馆按序献礼!”医署属官高声喊道,声音传遍广场每个角落。

首先上前的是巴蜀分馆的使者,是个面容黝黑的中年医者,手里捧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册子,封皮上用金线绣着“巴蜀分馆十年疗效册”九个字。他走到素问面前,躬身将册子递上:“回署长,巴蜀十年间共诊治风湿痹症八千六百三十七例,册子上记着每一例的用药剂量、针灸次数,还有患者复诊时的脉案与舌苔图,绝无半分虚言。”

素问接过册子,指尖轻轻掀开封面。里面的纸页是用巴蜀特产的竹纸所制,韧性极好,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工整的小楷,有些地方还贴着泛黄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各不相同,显然是患者康复后亲自写的感谢信。她的目光忽然停在一页画着草药的插图上——那是一株独活,叶片的脉络清晰可见,根部用红笔圈出,旁边用小字注着:“生于巴蜀巫山南坡,霜降后三日采挖,药效最佳,可治腰膝冷痛。”墨迹的边缘有些模糊,显然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这插图是你馆弟子所画?”素问抬头看向使者,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回署长,是馆里的年轻弟子画的!”使者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当年巫山脚下有个老药农说,南坡的独活治痹症最灵,弟子们便跟着老药农上山采挖,怕记不清模样,就当场画了这图,附在册子里。后来各地分馆照着这图采挖独活,治好了不少百姓的痹症呢!”

素问点点头,将巴蜀分馆的册子放在案几左侧,那里已渐渐堆起了二十多本疗效册,每一本都有砖块那么厚,摞在一起,竟快到了案几的一半高度。

接下来是云中分馆的使者,却是个看着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弟子。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医署制服,手里捧着的册子封面是浅灰色的粗布所制,边角已经磨得卷了毛边,封皮上的字迹也有些褪色,显然是被反复翻阅过。他走上台阶时,脚步有些慌乱,或许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献礼,脚下一绊,差点摔在台阶上。

秦斩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就在这时,那本粗布封面的册子从他怀里滑落,一页纸掉了出来,打着旋飘落在地。

秦斩弯腰捡起那页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简陋的房屋,用炭笔勾勒的线条有些歪斜,屋里躺着一个老者,旁边用铅笔注着几行字:“云中郡张老,中风三年,左半身不能动,针灸百二十次,每日服黄芪桂枝五物汤,今已能拄杖行走,可自行吃饭。”字迹稚嫩,甚至有些笔画还出了格,却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末尾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这是你写的?”秦斩将纸页递到年轻弟子面前,语气温和。

年轻弟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是……是弟子刚入馆时记的第一例康复病例。馆里的前辈说,疗效册要记真的,哪怕字丑,哪怕画得不好,也不能漏一个细节,不能错一个数字……”

秦斩将纸页仔细夹回册子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字丑不碍事,画得歪也不碍事。能让张老重新站起来,能让百姓摆脱病痛,这就是最好的记录,比任何漂亮的字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