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15修
裘盼用了验孕棒，很快出了结果。陈家岳接过去看，两道清清楚楚的红杠。
裘盼盯着这两道杠，越盯越觉得眼花，自言自语：“会不会不准的……”
“这技术很成熟了。”陈家岳说，“你想更确定的话回医院做个B超，百分百准确。”
裘盼：“什么时候？”
陈家岳牵着她往门口走：“现在。”
裘盼：“……”
又给她递水：“多喝，准备憋尿。”
裘盼说：“照阴超不是不用憋尿吗？”
陈家岳说：“如果有异常出血的迹像，最好别阴超。现在我不清楚你什么情况，还是先照B超吧。”
裘盼：“但我怀小冬阳时做B超不用憋尿啊。”
陈家岳：“月份大了就不用了。”
裘盼：“可是……”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陈家岳打住她的话。
裘盼：“……不懂就问，问懂为止。”
“走，边走边问。”陈家岳把人带出门。
时值晚上，陈家岳把人载到医院，直接奔去产科。
值班的医护见到他，你问我我问你的：“今晚有急召吗？”
不然陈医生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家岳说：“有急诊。”
医护问：“哪啊？”
他们不知道！
陈家岳擡手虎扣裘盼的脑袋：“这。”
裘盼：“……”
产科设备齐全，陈家岳回自己办公室拿上眼镜，把裘盼领到B超室，关上门，帮她铺好一次性床垫，扶着她躺下，又扶着她肩膀让她往上一点。躺好位置了，裘盼自觉地撩起衣服，露出腹部。
陈家岳把她衣服拉回去：“不急。别着凉了。”
他坐下来操作设备，一会戴上手套，帮她掀起衣服，提醒她：“会有点凉的。”
裘盼点头，看着他表情认真地往她下腹挤凝胶，凝胶冰冰凉凉。
陈家岳拿着B超探头，在凝胶上滑了滑，再缓缓地在裘盼下腹上游走。
他看着设备的屏幕，一手拿探头滑来滑去，另一手在仪器的操作台上敲敲点点。
怕会弄伤腹内的胚胎一样，他动作缓慢轻细，B超的探头硬绑绑，却能感觉到他的手势很温柔。
裘盼躺着看他，从下往上的角度，只见他一边侧脸与下颌。下颌线利落紧实，往下是修长的颈脖与微凸的喉结。他的鼻梁高挺立体，架着轻薄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偶尔安静地眨一眨。
长仁医院APP上有对医生的点评留言，关于产科陈医生的，全是五星好评：“专业细心”，“长太帅，太养眼”，“为什么是产科医生！相见恨晚”，“又严肃又温柔”……
裘盼读那些留言时，心想陈家岳但凡换一个科室，都有可能轮不到她手上。
“老公。”她特意轻轻地唤了声，叫出口时莫名地心跳微快。
陈家岳转头过来看她：“怎了？”
裘盼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看屏幕，边操控B超探头，边说：“看到了妊娠环，这里，这暗区是羊水，有胎心了……”又转过头看裘盼，笑道：“陈太太，你怀孕有6周了，恭喜你。”
裘盼也笑：“才6周，先别告诉人。”
陈家岳收起B超探头，抽了好些纸巾帮她擦净腹部上的凝胶，说：“又让我别告诉人了。我是丈夫，不是情夫。”
裘盼说：“不是，怀孕头三个月都不能往外说的，你不知道这规矩吗？”
陈家岳替她拉好衣服，扶她起身说：“头三个月是关键期，是要多些注意。”
裘盼坐在检查床上看他又操作设备，很快旁边的打印机出来一张检查结果。
陈家岳拿过去看了看，确认没问题了低头签上名，递给裘盼：“这是我们孩子的第一张照片。”
裘盼看不懂，每次B超出来的影像在她眼里都差不多，所以孩子在哪？
陈家岳点着某处说：“这，像颗小花生。”
裘盼睁大眼睛去看，好像看到花生了，又好像没看到。
算了，反正陈家岳说什么就什么，他是专家，听他的。
她把检查结果小心对叠，往包包里放，擡眼见陈家岳直直地看着自己。
裘盼：“？”
陈家岳微微叹气：“未来十个月辛苦你了。”
裘盼失笑：“我又不是没怀过孕，十个月其实很快就过了。”
陈家岳：“怀小冬阳时是怎么样的？早孕反应大吗？”
“太大了，吃什么吐什么，又想吃又不能吃，只能靠看吃播度日，想象自己也在吃，连睡觉都要放着吃播的声音。然后老是乏力，要睡，睡的时候又特爱出汗，睡得难受。连班都上不了。”
那段时间明明很难熬，现在谈起来又觉得没什么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陈家岳能理解，把人搂住紧了紧，说：“希望这个孩子能让你舒服些。”
裘盼越来越喜欢他的拥抱，百抱不厌，她赖在他身上闻着他的味道，懒懒问：“早孕反应不一样的话，会不会性别也不一样？”
陈家岳：“没这说法。”
“你想要男孩女孩？”
“无所谓，健康就好。”
裘盼原本想守三个月的秘密，又想着万一早孕反应跟小冬阳时一样大，那这秘密是守不住的。
神奇的是这二胎的早孕反应近乎零，没恶心没呕吐，也没乏力没嗜睡，唯一的反应，如果非要说是的话，那就是她爱上了吃酸酸甜甜的菠萝，而且必须是冰镇的。
起初裘母裘姥不知情，后来知情了，又惊又喜，又责备：“不能吃菠萝啊，这孩子以后会跟菠萝皮一样满脸疙瘩的！”
裘盼：“……”
想象一下恶果，霎时要哭。
陈家岳说：“能吃，别过量就好。”
他给买，裘盼嗖嗖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