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牢牢钉在了角落的猫笼上,以及里面那三只气场非凡的黑猫。
他猛地刹住话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我……我去!”
黑狼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凑近笼子,几乎把脸贴了上去,指着里面。
“这…这什么情况?你从哪个特殊部队弄来的猫?好家伙,这眼神……”
“还有这一身腱子肉。”
他啧啧称奇,比划了一下,“这线条,天天在健身房撸铁吧?”
龙小五,嘴角几不可查地又向上扬了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谨柔送过来的。”
“苏少校?!”黑狼的震惊程度瞬间又飙升了一个等级,猛地扭回头看向龙小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她还有这本事?能把猫训成这样?这……这是训练猫还是训练特种兵啊?厉害了!”
他凑近龙小五,用手肘碰了碰他,脸上露出羡慕又促狭的笑容,压低声音道。
“真是深藏不露!我以前光知道苏少校长得跟天仙似的,没想到还是个驯兽高手?”
“你这眼光,真是绝了!漂亮、温柔、还能给你送‘特种猫’当帮手。
“这种全能型的女朋友,你到底是走了什么大运找到的?”
龙小五心情颇好,带着点戏谑的口吻回道:“怎么,羡慕?眼红了?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黑狼一听,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别!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
“哦,原来是对男人感兴趣。”龙小五微微拧眉,打趣道:“那我给你介绍张山?”
“去你的,小兔崽子。”黑狼一巴掌拍向他,笑骂道,“老子是直男,正直的直。”
办公室里难得地响起了一阵轻松的笑声。
······
接下来的两天,这些选拔的新兵彻底沦为了没有尽头的噩梦循环。
每天的睡眠时间被残酷地压缩到不足两小时,甚至更少。
往往身体刚陷入深度昏迷般的睡眠,就被紧急集合的哨声炸响,将他们从温暖的睡梦中粗暴地拽起。
不是在极限越野的路上,就是在泥潭地狱里挣扎;不是在铁丝网下爬得皮开肉绽,就是在扛着原木做无穷无尽的深蹲。
“看日出”和“看日落”成了最讽刺的训练项目。
意味着在极度疲惫中强行军到某个山头,在冷风中麻木地看着太阳升起或落下。
然后等待他们的,是下一轮更加残酷的折磨。
每一天,都有人崩溃。
有时是在奔跑中突然停下,扔掉头盔,失声痛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那口代表着放弃的钟,用力敲响。
那钟声每一次响起,都让剩下的人心头一颤。
有时是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在训练中突然晕厥,或是因为伤口严重感染发炎,被医疗兵强行抬出训练场。
他们眼中往往带着强烈的不甘、悔恨和遗憾,徒劳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没有人嘲笑退出者,因为每个人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那种看着同伴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同样是一种煎熬。
但没办法,这就是规则,龙焱的规则,残酷而冰冷。
三天的高强度淘汰下来,人数锐减得令人心惊。
男兵从最初的一百五十人,只剩下八十人,几乎腰斩。
女兵更加惨烈,三十朵铿锵玫瑰,如今只剩下十朵在狂风暴雨中顽强挺立。
淘汰率高达三分之二,而且这个数字似乎随时都可能继续减少。
······
下午,龙小五提着特制的猫笼,带着三只黑猫,来到了基地后方一片地形复杂、模拟野外环境的综合训练场。
这里林木茂密,杂草丛生,最适合检验这些“特殊队员”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