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往井里的方向探着身子,鬼玺的沙纹往血鳝的眼睛飘。沙纹落在血鳝的人脸上,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挣动的幅度变小了——那张人脸竟是它的弱点。林九抓住机会,往护心剑的方向聚气,银蓝光顺着剑尖往铜匣的锁扣刺,“咔嗒”一声,锁扣被挑开,铜匣的盖子微微翘起,里面透出一道温暖的光——是护心镜的光。
可就在这时,血鳝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竟硬生生挣断了缠在身上的血链,尾巴往林九的后背扫来。林九听得身后风声不对,急忙往旁边躲,尾巴擦着他的胳膊扫过,带起的煞气让他胳膊上一阵发麻。
“九哥!”青溪往井里的方向扔了张镇魂符,双生光裹着符纸往血鳝的人脸飘。符纸贴在人脸上,血鳝发出一声更惨的叫,身体蜷成一团,鳞片的红光渐渐变暗。林九趁机掀开铜匣的盖子,里面果然放着护心镜,镜面泛着柔和的金光,那些颠倒的护心符在镜光中纷纷转正,井底的煞气开始往退。
血鳝见护心镜被暴露,突然往铜匣的方向扑,想把镜光挡住。林九往护心剑的方向劈,银蓝光与镜光融在一起,往血鳝的方向压。血鳝的身体在两道光中滋滋冒烟,鳞片开始脱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身体。它看着林九,人脸上竟露出一丝绝望,突然往井底的青石板撞去——想自爆煞气,毁了护心镜。
“不能让它自爆!”林九往护心镜的方向抱,镜光往血鳝的方向罩。血鳝撞在镜光上,像撞在一堵软墙上,自爆的煞气全被镜光吸了进去。它瘫在井底,身体渐渐化作一摊血水,只留下那颗人脸,在镜光中慢慢消散。
林九抱着铜匣,往井口的方向喊:“拿到护心镜了!拉我上去!”陈二狗赶紧把血链往下放,缠在林九的腰上,“他娘的可算拿到了!快上来,刚才院墙外好像有动静,怕不是血河教的人来了!”
林九抓着血链往上爬,护心镜的金光从铜匣里透出来,照得井壁上的抓痕都泛着暖光。快到井口时,他突然往父亲残魂的方向问:“爹,这护心镜拿到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去破血河锁魂阵的阵眼了?”
残魂的白光在护心剑上闪了闪,“没错,阵眼就在曾家大院的祠堂里。但刚才血鳝自爆时,煞气已经惊动了阵眼,柳如烟肯定已经在祠堂等着了。”往院墙外的方向飘,“而且外面的动静,恐怕不只是血河教的人,还有被血咒控制的活尸卫队——他们来了。”
林九刚爬出井口,就听到院墙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有枪托撞地的声响。陈二狗往院墙上爬,扒着墙头往外看,脸色突然变了:“他娘的!外面全是活尸!最少有几十个!都举着枪!”
青溪往镇魂幡的方向合,双生光往院墙的方向铺。她看着木纹在院墙上结成防护符,“九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护心镜刚拿到,还没来得及用它增强阵法,这么多活尸冲进来,我们挡不住!”
少年往鬼玺的方向抱,沙纹印记往院墙外飘。他看着活尸们举着枪,枪口对着院墙,突然往林九的方向喊:“爷爷他们的枪里有煞气……”往祠堂的方向指,“里面有黑雾在往涨……”
林九往护心镜的方向摸,镜面的金光透过铜匣,往院墙的方向照。活尸们被镜光一照,纷纷往后退了退,枪口的煞气在光中消散。他往众人的方向沉声道:“先回枯井边,这里有镜光护着,活尸暂时不敢靠近。等下我们从井壁的暗道走——刚才我在井底看到,青石板
陈二狗往枯井的方向退,替劫血链往腰间缠,“他娘的还是九哥想得周到!”往少年的方向拽,“小祖宗快跟着,别被活尸的煞气沾到!”往青溪的方向喊,“妹子你断后,用双生光挡着活尸!”
青溪往院墙的方向挥了张符,双生光在院墙外结成一道光墙。活尸们撞在光墙上,纷纷往后倒,“九哥你们先下井!我等下就来!”往护心镜的方向看,“镜光别灭,我跟着光走!”
林九抱着铜匣,先往井里爬。护心镜的金光从他怀里透出来,照得井壁亮堂堂的。陈二狗和少年跟在后面,少年手里的鬼玺还在往院墙外照,沙纹印记拖着活尸的脚步。青溪见他们都下了井,往院墙外的方向又扔了张符,才转身往井里跳。
院墙外的活尸们撞破光墙,冲进曾家大院时,枯井的井口已经被陈二狗用石板盖住,只留下一丝镜光,从石板的缝隙里透出来。活尸们围着枯井打转,却不敢靠近那丝光,而井底的通道里,林九抱着护心镜,正带着众人往祠堂的方向走——血河锁魂阵的阵眼,就在前方,柳如烟也在等着他们,一场围绕护心镜的终极较量,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