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道:“在瓦其夫,诗不是文艺形式,而是一种活着的方式,是对现代文明的一句温柔提醒。”
第二天,我前往多哈科技园区。那里仿佛一座未来都市的雏形,高耸的研究大厦,清洁能源站,人工智能实训馆、沙地水耕实验室,一切都在沉默中高速运转。
我走进一家初创企业的温室工坊,那是一个正在开发“耐盐水蔬菜”的年轻团队。团队负责人是一位卡塔尔女性工程师,身穿传统长袍却在操作最尖端的数据模块。
她向我展示他们的沙漠绿化模型:“我们想要在沙漠里种未来。”她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我问她为何选择这条路,她答:“因为我们必须证明,沙子不是终点。”
她带我参观一片封闭温棚,里面种植着番茄、绿叶蔬菜与香草,全部使用经过海水净化系统灌溉。“我们要做的是——种出不依赖的尊严。”她一边说,一边摘下一片薄荷叶递给我,那是未来的味道。
离开科技园区时,我站在广场中央,回望那栋写有“知识是种子”的建筑,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我写道:“多哈的科技不在于炫技,而在于静静播下不依附的种子,她是未来之城,也是一场文明的逆风生长。”
我的最后一段旅程,是在多哈滨海大道上完成的。黄昏时分,摩天轮缓缓转动,海湾被染上一抹金红,孩子们在岸边放风筝,情侣在长椅上对望,一切温柔而缓慢。
我取出那张从博物馆得到的时间轴卡片,上面记载着从先知诞生到今日科技崛起的文明脉络。我将它折成一艘纸船,轻轻放入波湾海水,看它慢慢飘远。
我沿着步道缓缓走去,脚步踏在新铺的石板上,却仿佛听见历史的脚印与未来的足音重叠。
海风从城市深处吹来,带着未完的叙述与明日的伏笔。
我写下:“多哈,是沙海中一面未来的镜子,她沉默,却反射出我们尚未抵达的那个世界。”
我翻开地图,东南方向,一座熟悉而遥远的名字正逐渐明晰。
迪拜——那是沙漠中的垂直星光,是钢铁与幻象共筑的理想高塔,是我接下来要踏入的,奇迹之都。
迪拜,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