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忘看着玲珑皇后那完美无瑕的俏脸，看着她刻意维持的温和笑容，忽然就觉得有点好笑。
尤其是她刚才说的“能换我一条命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功法”，这句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莫相忘凝眸沉思了片刻，忽然就明白了。
他沉默了片刻，接着目光死死地盯着玲珑皇后那双仍在试图保持镇定的眸子，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然而，让玲珑皇后松了一口气的是，莫相忘并没有追问《彼岸真经》的修炼风险，反而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玲珑皇后，你家是在哪里？”
玲珑皇后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她怎么都没想到莫相忘会突然问这个，下意识地就想编造一套说词，可想到莫相忘的可怕，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强自镇定，声音依旧柔和：“公子为什么会问起这个？妾身漂泊半生，早已是无家可归。都是深宫冷院，何处不可为家？”
莫相忘看着她，却没有进一步逼问。
他沉吟片刻，却忽然话锋一转：“那你相信，这世界上有轮回吗？”
玲珑皇后又是一怔：他到底想了解什么？轮回？她自然是信的！
修炼到她这个境界，对天地法则，灵魂奥秘都已经有所涉猎了。只是她想不通莫相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斟酌着用词：“轮回之说，玄奥非常。我.......自然是相信的。这天地有序，因果循环，魂灵往复，亦是天道常理。”
莫相忘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的声音里再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凛冽的寒意和审判般的决绝：“你相信就好。”
他缓缓说道：“那你一定听说过，天道好轮回，正义饶过谁？！”
玲珑皇后的心头猛地一沉，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刻莫相忘的目光就突然变得锐利如刀，直直刺入她的心底：“我这个人，最讨厌圣母，更厌恶你这种以他人痛苦和生命为垫脚石的毒妇！”
“你每一次作恶，施加在别人身上的，都不是可以随着时间就可以愈合的伤口，而是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沉痛伤疤！”
“所以，你的罪孽，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当然，这惩罚不是由我，而是由那些因你而消失的亡魂，由这天道轮回来执行！”
莫相忘的话音落下，根本不待玲珑皇后有所反应，她身边的景象就突然开始扭曲起来。
在两人身下，这条浩瀚无垠，奔腾不息的璀璨长河之中，无数的光影碎片在河水中沉浮着。
突然，四条金色的锁链破水而出，无视了玲珑皇后一切的护体星力和挣扎，狠狠地锁住了她。
“啊——！”玲珑皇后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感觉到一阵痛彻心扉的恐惧，那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一种灵魂被直接钉在命运的耻辱柱上的恐怖感觉。
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因果都被这条锁链贯穿，禁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