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旌听了反而笑出声：“你误会了，我压根就没打算耗你体力。”
“你要知道，一边打一边躲，我花的力气可比你还多，这种亏本买卖，谁乐意干？”
“我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对血液循环有好处。”
“而且啊，我猜佐佐木给你做改造的时候，顺手就把你的痛觉给关了吧？”
“这可真是个大失误，因为你会错过很多细节。”
剑四终于停下脚步，死死盯着付旌：“你什么意思？”
付旌笑着，右手一翻，麒麟刺赫然出现在掌中。
剑四一愣：“之前不用，现在拿出来了？是你发现自己越来越慢，再拖下去迟早要被我抓住？”
付旌慢悠悠地说：“你真觉得，只是我在变慢吗？”
说着，他捏住麒麟刺尾部，让那柄短刃在身前轻轻晃荡。
下一秒，手指一松，麒麟刺垂直落下，插进脚边的泥土里。
“刚才它掉下去的过程……你不觉得，也特别慢吗？”
就在麒麟刺落地的刹那，剑四瞳孔猛地一缩。
但他没说话，只是眼神变得无比凝重，死盯着付旌。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不是付旌变慢了，而是他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开始变慢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通。
付旌弯腰捡起地上的麒麟刺，在指尖转了一圈，悠然说道：“像你这种高手，战斗时总会经历一种特殊状态——感官被拉长。”
“就像有些顶尖运动员打乒乓球，球飞过来的时候，他们感觉球像是慢动作，还能预判轨迹。”
“可这种感觉吧，说白了就是碰运气，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上一次。
搞这方面研究的专家管这叫‘超感知’。”
“其实啊，早在这一块刚起步那会儿，还没被人盯上、被各种限制之前，科学家就已经捣鼓出一种药了——能让普通人全都具备这种能力。”
“你那些老前辈里头，当初剑小队第一批人中就有一个试过这药的厉害。”
“不过嘛，我可能忘了提醒你，这所谓的‘超人药’，其实压根儿就是个失败品。”
“它确实能让普通人把高速移动的东西看慢，还能预判动作，问题在于——它不会只在关键时刻起作用，而是从头到尾一直开着，就跟不关机的灯似的。”
“这么一来，脑子就得二十四小时高强度运转，精神消耗大得吓人。”
“但真正让这个项目立马停掉的，还不是因为耗神，因为我还没说到这药最要命的地方。”
剑四脸色铁青，咬着牙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付旌咧嘴一笑，眼神亮得像狐狸：“那些科学家当时太急了，光想着怎么让人看得更快，压根没考虑另一件事——当眼睛跟上了速度，身体能不能也跟得上？”
“就像你刚才那样，明明觉得我动作也不快，可就是抓不着，总差那么一点点。”
“那要是这种‘看得清’的感觉越来越强呢？”
“再过个十分钟左右，你就会变成打游戏时网络抽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