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佐佐木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笑嘻嘻的。
“佐佐木先生,我一直很尊重你的能力。”
“但你说放就放小队?就这么答应了付旌?”
“你就没想过,面对付旌这种危险人物,没了剑小队保护,我们得多悬吗?”
佐佐木一听,反而笑出声:“哟,终于听你承认付旌厉害了。”
奥古迪姆烦了:“我没心情听你调侃,认真点!剑小队不能随随便便就派出去!”
佐佐木笑意更深:“我懂你怕。
你觉得只有剑小队能对付付旌,说明你对你那些亲卫,已经没信心了。”
“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儿,付旌短期内绝不会杀到你这栋大楼来。”
“再说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剑小队不过是我的几个旧实验方向罢了。
能量产的东西,早就过时了。”
“那都是我以前的玩具,送他玩玩,看看他能闹出多大动静,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何时转了方向。
眼前忽然开阔起来,成片的玉米地铺到天边,像一片绿色的海。
天边已经微微发亮,太阳还没冒头,地里已经有农夫开始忙活。
对于常年漂在海上、见惯钢筋水泥的付旌来说,这片土地新鲜得让人清醒。
空气里全是泥土和青苗的味道,哪怕一整夜没合眼,他也觉得精神头十足。
这种荒僻地方,人少,安静。
可人越少的地方,越容易藏下见不得光的事。
根据一个顾麻里海盗交代的情况,在这片农场边上不远的镇子上,最近闹出不少离奇的事儿。
虽然这些事跟人突然不见了没啥直接关系,但付旌还是立马赶了过来。
前面有间老木屋,看那模样,少说也有十几年没翻新过了。
还是那个海盗说的,所有怪事的线索,全跟这房子现在的主人脱不了干系。
原来的主人,早十多年前就全家搬进城了,再没回来过。
至于现在住这儿的人?附近邻居谁都说不上来,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付旌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门慢慢打开了,可门缝里没人影,反而先探出一把菜刀。
那刀刃都快磨平了,缺口一块一块的,明显是用来剁骨头的,早不是切菜的工具了。
但付旌脸不红心不跳,他心里已经有点数了——这人不是想伤人,而是吓破了胆。
要么就是被啥玩意吓得不轻,才会做出这么夸张的反应。
“谁……谁啊?”
门后传来个男声,听着也就三十出头。
付旌语气平和地说:“过路人,走了一晚上迷了路,想进来暖和一下,不会麻烦你吧。”
话音刚落,门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喘气声,像是松了口气。
可人还是没放他进去,那把钝得不成样的菜刀,依旧死死地卡在门缝里。
“我没炉子,也没热水,帮不了你,赶紧走吧!”
男人声音急促,语气硬得很,一点情面都不留。
付旌眉毛轻轻一抬,心里更确定了——这事肯定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