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庇西亚和朵拉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走廊拐角,地牢的空气瞬间像结了冰。
简一直停留在原地,不曾移动半分。
直到确认两位夫人远去,她向前半步,血色瞳孔死死锁定牢房里的伊莎贝拉,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因愤怒而微微蜷缩。
方才那句“头号玩具”的挑衅还在耳边,更遑论伊莎贝拉竟敢挑唆苏尔庇西亚,算计污蔑阿罗大人!
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阿罗从地牢深处的阴影中走出,子夜般长发在冷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修长的手指交握,血腥味十足的命令被他淡淡吐露:“简,让她弄明白,沃尔图里的人,不是她能算计的;沃尔图里的话,不是她能乱讲的。”
“是,大人。”简真心实意地笑了,红唇勾起美妙的弧度。
她缓缓抬眼,血色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暗涌。伊莎贝拉刚想开口狡辩,就见简的唇轻启,一个冰冷的词清晰地砸在她耳边:“Pa。”
话音落下的瞬间,伊莎贝拉同时被无形的火焰猛地从外面笼罩,从内里灼烧洞穿。
没有真实的火苗,没有焦糊的气味,可极致的灼烧感却从四肢百骸炸开,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烈火啃噬,骨头缝里都透着滚烫的疼。
她踉跄着撞在牢房石壁上,双手疯狂地蜷缩抽搐起来,那不存在的火焰已经将肌理烧焦萎缩一般。
她惨叫着抱住头脸,可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皮肤,疼痛感却丝毫未减。
“啊......!停下!快停下!”伊莎贝拉的惨叫在地牢里回荡,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惊恐与绝望,整个人来回在地板上不停滚动。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血族世界都对简的能力‘忌惮非常’。
她的能力比真实的火焰更可怕:真实的火能看到、能躲避,可这种深入骨髓的幻觉灼烧,却让她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承受痛苦。
敌人的悲惨哭嚎,垂死挣扎,从来不会引起简任何的怜悯和松动,制造痛苦,才是她的乐趣所在。
这个胆敢挑战沃尔图里权威的敌人,就应该遭受非人的惩罚!
简的目光没有丝毫松动,血色瞳孔始终锁着她,语气冷得像冰:“这是你挑衅苏尔庇西亚夫人、诋毁沃尔图里的代价。”
她刻意放缓了能力的强度,却没彻底停下,让那灼烧感维持在“足够痛苦却不会让她陷入崩溃”的程度。
“记住这种感觉。下次再敢对夫人说一句蛊惑的话,再敢打沃尔图里的主意,我会让你体验‘火焰穿骨’的幻觉,让你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融化,却连死都做不到。”
伊莎贝拉瘫倒在地,浑身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血族的自愈能力能修复身体的伤,却无法驱散简制造的幻觉疼痛,每一次试图缓解,都只会让那灼烧感更清晰。
阿罗走到牢房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
“你以为你的小伎俩能瞒过我?
你想借苏尔庇西亚的执念逃出去,想让她的失败激怒我,再迁怒德米特里——可惜,你选错了棋子,也低估了沃尔图里的底线。”
伊莎贝拉刚想狡辩,阿罗突然抬了抬下巴。简立刻会意,血色瞳孔再次锁定她,唇轻启:“Pa。”
熟悉的灼烧感瞬间席卷全身,比刚才更剧烈的疼痛让伊莎贝拉直接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抠进地板,惨叫声在地牢里回荡。
阿罗挥手让简暂时停下,却没有再靠近半步,面无表情注视伊莎贝拉蜷缩的身影。
情报里写得很清楚,她的精神异能对有“精神类天赋潜力”的血族效果最强,越是能与她产生感应,越容易被蛊惑,他可不会给她半分可乘之机。:
“说,你是怎么具体施展精神异能,诱发目标天赋的?”
在阿罗的眼中伊莎贝拉就是一个尚有价值的物件,在“物尽所值”之前,应该榨干所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