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要现在动手么?”
谋士在边上劝说道。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那王安都已经给高定送印信了!”
雍闿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让此次带领死士的人下去准备。
“大人,这明显就是那王安在挑事情,便是这印绶和书信,也是那王安在搞鬼。
他如今城中人马不过三千,便是发动民夫,也不过五千之数,就是希望高定和我们能够火并一场,他也好从容守城,主公,”
到了这个时候,谋士也有些着急,自己大营和高定大营已经分开驻扎了,何以这送信的信使就偏偏能够送错了?
“够了!我们这是在造反!是造反!即便那叟王没有和王安私下里勾连,可今日我等撤军,何以那王安迟迟不杀鄂焕,最后反而还将他放回来?这你又如何说?”
“你敢赌高定,不会先对我们下手么?”
雍闿的目光又看了看桌案上的书信,还有那个印信,心中杀意更盛。
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别人的善良?
可笑。
谋士看了看雍闿,心中知道再难劝说雍闿回头,便说道。
“不知这高定死后,如何平定叟人部落不乱?这高定在叟人之中,颇有威望。”
“叟人之中,也有对高定不满者,他一死,叟人就必定大乱,还会来揪着我们不放么?”
雍闿对这些叟人太了解不过了,若是没有战事,他们自己私下里都会争斗不休,只要这高定一死,必然会起大乱。
自己到时候再凭借优势,压服这些部落,这些时日再慢慢的收拢他们,正好让他们完全为自己所用。
这叟人有了首领,自己不好操控。
二人正商量间,就听到高定带着手下的部分头领前来,雍闿心中既然已经决定要杀叟王,可眼下并非动手的时机。
可到了军营门口,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心中不悦,转念一想,他便想要给高定恶心恶心。
“连续两日攻城皆未能建功,看来城中还有余力,今日请叟往过来,便是商议一番接下来的攻城之事。也好早日拿下眼前小城,与朱太守连成一片,只是这,”
说到这里,雍闿又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鄂焕,继续说道。
“今日鄂焕将军在城头浴血奋战,大王何以如此对待勇士?来来来,速速与鄂焕将军松绑。”
雍闿这般说着,便亲自上前,想要将鄂焕松绑。
鄂焕身上还满是伤口,面色略微发白,须发散乱,极为狼狈,看在其余士卒眼中,也多有不忍。
“太守大人且慢,今日虽然血战城头,可撤军之时却停留城头,还与那汉官多有交谈,还被礼送出城,其中是否有猫腻,尚未可知啊。”
高定却伸手拦住了雍闿的手,嘴里更是不客气的说道。
雍闿见状,心中明白这是高定在表达不满,先前自己说高定可能与那王安有勾连。
他心中冷笑,人家都已经将这印信和书信都送到自己这边来了,却还在自己面前演戏。
哼哼,就让你多活一段时间,看今日他所带的人,正好今日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