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媃皱着眉仔细回想，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练剑的片段，却想不起是谁教的，最后摇了摇头：
“没印象。”
郗霖了然点头，
“那应该就是琼羽汐教的。
你的精神力特质和她如出一辙，按道理说，她没理由不教你这个。
至于什么时候……或许是在梦里。”
慕曦媃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追问：“琼羽汐还会用剑？”
“会是会，”郗霖掂了掂手里的木剑，“不过她一般不用，琼羽汐第一次碰剑，就会了，无师自通。”
“自创剑法？”慕曦媃眼睛一亮，“那我岂不是……”
郗霖：“想什么呢？不过是把精神力融入剑意里罢了，没你想的那么玄乎。”
“哦……”慕曦媃拖长了调子，一脸无语地撇撇嘴。
郗霖：“不过按你们人族修仙的说法，自创剑法、人剑合一，确实是剑修的顶端境界。”
慕曦媃抬眼瞥他：“所以呢？”
“你确实需要往这方面修炼。”郗霖说得理所当然。
“我又不是剑修。”慕曦媃立刻反驳，把木剑往地上一戳。
“你可以是。”
“我连剑都没有！”
“以气化剑。”郗霖摊手，语气轻松。
慕曦媃被他说得有点急了：“说远了，我好好的干嘛要做剑修？”
郗霖闻言也停下话头，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
“也是，毕竟你是魔族，虽说走剑修路线也不是不行。”
慕曦媃从草地上坐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有点无语地撇撇嘴：
“我觉得每个都会一点挺好的，没必要非得死磕一个。”
郗霖看着她，闻言竟点了点头，
“你天赋确实很高。”
没有了平日的调侃，眼神里带着几分真切的认可。
这次的夸奖居然是认真的。
慕曦媃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夸得愣了愣。
郗霖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话锋一转：“不过修炼的东西没个正形。”
慕曦媃刚有点飘的心情瞬间落地，脸上的那点得意还没来得及收，就“唰”地垮了下来，瞪着郗霖。
“我唯一认真修炼过的还偏偏用不了……”
郗霖挑了挑眉，语气缓和了些：“听愔歆讲过，你是因为感染了魆炁。”
“我知道……”
郗霖沉吟道：“或许把那魆炁彻底净化掉，就算是解毒了。”
“真的？”
“我猜的。”
慕曦媃“……”
郗霖摸了摸下巴，忽然道：“或许凌疏妡可以试试，毕竟她是灵妖，对这类阴邪之气可能更敏感。”
慕曦媃原本蔫蔫的样子，闻言果然来了点兴致，眼里亮了亮。
“不过得让她探探你体内的情况。”郗霖补充道。
“什么？”慕曦媃听到这话，脸上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愣在原地。
她低头垂眸思索了好久，
“那还是算了吧……”
郗霖有些诧异：“怎么了？”
慕曦媃：“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