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为倒是恢复了不少。”
琼羽汐落地的瞬间转身就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见殁殄落在水面上，单脚猛地一跺——
“滋啦——”
刺目的电流瞬间在海面上蔓延开来，如蛛网般裹向四周。
琼羽汐脚下一麻，电流顺着四肢窜遍全身，剧痛让她瞬间栽倒在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殁殄：“我似乎说过，再跑，就把你身上的鱼鳞一根一根拔出来。”
琼羽汐趴在地上，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死死咬着牙，抬头看向殁殄时。
殁殄看着她眼底的火光，竟不是预想中的怨恨，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的眼神……倒是没有恨。”
话音刚落，地上的琼羽汐突然化作一滩飞溅的水花。
殁殄心头一警，刚要转身，后颈已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
随即“咔哒”一声轻响——她脸上的面具竟被对方抬手摘了下来。
“！！！”
殁殄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侧身躲开，一只手死死捂住脸，连声音都带了点发紧：“你干什么！”
琼羽汐捏着那枚冰冷的面具，挑眉看着他慌乱的样子。
“有什么好怕的？一张脸而已。”
说着欺身而上，手肘直逼他护着脸的手臂，显然是想看清他的模样。
近身缠斗瞬间展开。
琼羽汐招招直逼他捂脸的手，而殁殄像是失了方寸，招式间全然没了刚才的狠戾，只剩下狼狈的躲闪，脚步都显得局促起来。
“给我拿开。”琼羽汐攻势更紧，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皮肤。
殁殄被缠得烦躁，又急又怒，猛地咬牙，周身瞬间炸开一圈电流。
“砰”的一声闷响，琼羽汐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海面上。
琼羽汐呛了口海水，刚要撑起身子，就见殁殄先一步俯身，用手掌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慌忙去够她手里的面具，
“还给我……”
琼羽汐被捂住眼的瞬间僵了一下，掌心一翻，将面具往身后藏去。
僵持间，殁殄忽然回眸，目光扫向后方。
不过一秒，她已攥住琼羽汐的肩膀，身影一闪，带着她瞬移到数尺之外。
“轰——！”
刚才所处的海面骤然炸开，巨浪裹挟着碎冰冲天而起，海水飞溅如骤雨。
琼羽汐后背撞在一个微凉的怀抱里，随即一只手覆上她的眼，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殁殄的气息贴在耳畔，声音比平日沉了几分：“别睁眼。”
她仍维持着护在琼羽汐身后的姿态，掌心牢牢捂着对方的眼睛，目光却不经意扫过琼羽汐湿透的衣服。
那薄薄的衣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在微凉的海风中透着几分狼狈。
殁殄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下，忽然扳过琼羽汐的肩膀，让她转过身，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只捂眼的手始终没挪开。
前方水声渐响，一道身影踏浪而来，停在数丈之外。
刈溟立在水面上，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视线在背对着他的琼羽汐身上顿了顿，最终看向殁殄，语气平淡：“你要保她？”
殁殄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周身气场冷硬如铁，只道：“这里没你的事。”
刈溟原本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目光扫过殁殄捂着脸的手，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挑了挑眉，
“你面具掉了？”
尽管殁殄第一时间就用另一只手死死挡着侧脸，那空缺的位置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刈溟眼中瞬间漾起几分戏谑，
“有意思。我也挺好奇，你这面具底下藏着张怎样的脸。一个机械生命，居然还这么在乎这些。”
话音未落，他已踏水而来，掌风带着凌厉的气劲直逼殁殄面门。
“滚开！”
殁殄脸色骤变，下意识拽过琼羽汐往身后一带，同时侧身躲闪。
慌乱间，她直接将琼羽汐往自己怀里按，让对方的脸埋在自己颈窝处，用身体彻底挡住可能被窥见的角度。
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护着自己的脸，带着人连连后退，避开刈溟的攻势。
琼羽汐被她按得踉跄了一下。
被按在殁殄怀里的瞬间，琼羽汐浑身一僵，心头涌起强烈的诧异。
“身上……没有金属的质感……”
“还有……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