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管理模式延续了“工人参与”的传统。同泽钢铁厂的“劳资协商委员会”由七名工人代表和五名管理人员组成,负责制定工作时长(每日十小时,每周休息一天)、安全标准、奖惩制度。
车间的安全检查由工人代表轮流负责,发现隐患可直接要求停产整改,无需管理层批准。这种机制使该厂的事故率连续三年低于百分之一,远低于越国同类工厂的百分之三。
工人的福利待遇同样完善:免费住、食堂就餐补贴、工伤保险(因工受伤全额报销医疗费,休养期间工资照发)。技术工人的月薪普遍在一千五百元到两千元,足以支撑一家三口的体面生活。
教育的普及改变了城市的人口结构。坤泽城共有小学四十二所、中学八所、大学两所,义务教育入学率达百分之九十八。小学课程除语文、算术、科学外,增设“劳动技能”课,学生需掌握基础的工具使用和机械原理。
中学则分设“工业班”“农业班”“商业班”,根据学生兴趣定向培养,毕业后可直接进入对应行业工作或继续深造。
坤泽大学的录取采取“考试+推荐”制,除笔试成绩外,需由所在单位或学校出具“品德与实践”证明,确保选拔的不仅是成绩优异者,更是踏实肯干者。去年该校录取的五千名新生中,有一千二百名来自农村农庄,八百名是工厂的一线工人。
社会保障在城市形成了更细致的体系。除农村已有的医保、养老外,城市新增了“失业保险”和“住房公积金”。
工人每月缴纳工资的百分之二作为失业金,失业期间可领取原工资的七成,最长持续六个月;公积金由个人与企业各缴纳百分之五,可用于购房或大修住房。
海晏省的纺织女工李娟去年因工厂设备升级暂时失业,靠失业保险金维持了三个月生活,期间参加了政府组织的技能培训,结业后顺利进入新厂工作,她感叹:“国家不仅给饭吃,还教人本事,心里踏实。”
社会风气的转变更具深层意义。“劳动光荣”不再是口号,而是融入日常的价值观。坤泽城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向先进工作者学习”的宣传画,报纸上连载着工人、农民、教师的先进事迹。
这种对劳动的尊崇,让投机取巧、好逸恶劳的行为受到普遍鄙视,年轻人以进入工厂、农庄工作为荣,大学生毕业后主动申请到基层的比例逐年上升。
虞国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没有盲目追求“现代化”的表象,而是专注于制度内核的完善。没有电力,便最大化发挥蒸汽动力的潜力;没有高楼大厦,便让平房院落充满生活气息;没有复杂的金融体系,便用合作社和国有银行保障资金流通。
这种务实的发展路径,使其在保持社会公平的同时,实现了经济的稳步增长,近五年工业产值年均增长百分之十七,粮食自给率达百分之一百二十,国民识字率从建国初的百分之十五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九。
这个没有霓虹灯的国度,用蒸汽的轰鸣、麦田的金黄、课堂的书声,勾勒出另一种“天堂”的模样——它不完美,却在扎实前行;它不耀眼,却让每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生活的希望。这种精气神的凝聚,或许比任何物质成就都更接近“社会主义”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