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胤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的果郡王倒是知道嘛,那你知道朕说的这个逆贼是何人吗?!”胤禛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果郡王装糊涂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皇兄抓住了吗?”
胤禛愤怒至极,刚才挤出来的笑容都变成了狂笑,他笑着说:“确实没抓住,但马上就能抓住了,朕说的逆贼,就是你!你和莞嫔做了什么,全后宫都看着呢!把朕当冤大头,给朕戴绿帽子?谁给你的狗胆?”胤禛说着一挥手,几个侍卫上前就抓住了刚想逃跑的果郡王。果郡王确实会点武功,但在胤禛为了确保自己安全专门挑的精锐侍卫面前,他还是太嫩了。
果郡王见无法逃脱只能赶紧强辩道:“皇兄,这肯定是个误会,你也知道,十三哥曾说我淡泊名利,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呢?”果郡王赶紧把胤祥当初力保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事是康熙驾崩时发生的,当时还没到胤禛召集诸位皇子宣布康熙死亡,那时候的胤礼不知道怎么的去畅春园看了一眼康熙的尸体,出来就高喊“四哥他杀了皇阿玛,他杀了皇阿玛!”甚至想跑出京城,胤禛当时就觉得胤礼很讨厌,想杀了他,是胤祥以兄弟情义担保,说果郡王淡泊名利,胤禛才放过了他,并把直到康熙驾崩时根本就没有爵位的胤礼封为果郡王,有了王位。
果郡王不说还好,他嘴里说起胤祥来,胤禛暴怒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提十三弟?”胤禛怒目圆睁,“十三弟一生光明磊落,如今还在不断为朕排忧解难,而你如此不堪,竟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妄图拿十三弟来为自己开脱!”说罢,他一把将旁边茶盘端起扔在地上,茶具摔得粉碎。
果郡王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皇兄息怒,臣弟真的是被冤枉的,求皇兄明察。”胤禛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朕已有证据,你与莞嫔私通,妄图混淆皇室血脉,此罪当诛!”果郡王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了血:“皇兄,看在往日情分上,饶臣弟一命吧,臣弟愿从此远离京城,再不踏入半步。”
胤禛不屑地看着果郡王:“远离京城?你是想找个机会造反吧?朕倒是不知道,朕何时和你有什么情分了?你的未婚妻被拐卖两次,第一次是朕的儿子弘昼救下了她,第二次被拐卖成功只是说明你没用,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还有,皇阿玛从来就没给你封过爵位,不过是朕看在十三弟给你说好话的份上,可怜你,给了你一个果郡王的身份,但是呢?你居然如此不堪,如果是别人,朕可能也不会气成这样,但你?你是拿了朕和弘昼父子的好处,还对朕捅刀子,你怎么能如此无耻?!”
果郡王听了胤禛这番话,身子抖如筛糠,却仍不死心,苦苦哀求:“皇兄,臣弟一时糊涂,求您网开一面,给臣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胤禛冷哼一声:“将功赎罪?你觉得你犯下如此大罪,还有机会吗?”
果郡王见求饶无效,只好拿出他的最后一招了,他开口说:“皇兄,慢!臣弟要告发廉亲王私通,秽乱宗室,罪不容诛!”
胤禛现在对果郡王的信任已经几乎为零,他讥笑道:“是吗?我们的果郡王有何证据?”胤禛一口一个“我们的果郡王”,言外之意就是果郡王已经不是“朕的果郡王”了,很快就要被他废黜。
很久之前,在果郡王的未婚妻钮祜禄环彩遭到拐卖以后,果郡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他偶然间见到胤禩胤禟胤?胤禵四人组,觉得这才是兄弟感情的最佳形式,他想要找胤禩结契,却遭到拒绝。之后的果郡王就怀恨在心,多次跟踪尾随胤禩。
果郡王说:“当然有证据,皇兄可随我去看。”胤禛带着众侍卫跟着果郡王进了另一间房。果郡王拿出来一张结契文书:“这是从昔日大将军王的府邸里面搜出来的,皇兄你看,这字迹应该是廉亲王和十四爷的吧?”
侍卫传递了一下,胤禛把果郡王手里的结契文书拿过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明显更暗了几分。
果郡王急忙解说道:“皇兄,正如你所见,廉亲王与大将军王私通,臣弟查出来这种事,是不是已经有了将功补过?”
胤禛脑子里想着“这都是老十四不要脸,和八弟没有关系。”看着眼前的果郡王,他眼神里的不善却是丝毫没有减少:“你就算给出再多的东西,也改变不了你与莞嫔私通的无耻行径!朕已经掌握了可靠证据,你做的桩桩件件哪一样是朕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