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的帐篷里藏着个不起眼的木箱,箱子上的铜锁刻着“茅山”二字。清虚道长用拂尘柄撬开锁,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布上放着半块青铜镜,镜面照出的不是人影,是三枚玺印在岩浆里翻滚的画面:“这是大禹铸玺时的景象。”老道长用手指在镜面上划,“看见那团黑气没?是当年被封印在玺印里的混沌之气,三玺分开时它老老实实的,聚到块就会醒过来。”
王胖子突然把离火珠往青铜镜上扔,珠子炸开的瞬间,镜面里的黑气突然冲出来,在帐篷里凝成个巨大的鬼头,鬼头的眼睛里浮出无数饿死鬼的脸:“奶奶的!这破镜子还是个潘多拉魔盒?”他抓起护脉刀往鬼头上砍,刀身的光晕与鬼头碰撞,那些人脸突然化作青烟,露出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共鸣,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群藏族喇嘛正在往陨铁上洒青稞酒,酒液在石面上组成个巨大的“和”字,字形与陆寻玉佩上的双鱼完全吻合。那些喇嘛突然开始转圈,嘴里念着的六字真言正在修复陨铁的裂纹:“是藏地的龙脉守护术!”她突然往青铜镜上滴了滴山形纹的血,“血珠映出的画面里,陨铁印!”
陆寻突然感觉掌心的三枚玺印在发烫,它们正在往起凑,像三块被磁铁吸住的铁。他往青铜镜里看,镜中的自己正在往陨铁上贴断龙符,符纸燃烧的瞬间,三枚玺印突然裂开,其中两枚化作齑粉,只有人极玺还在发光:“是未来的画面?”他突然想起师父的话,护脉人的宿命不是注定的,是选出来的,“祖师爷的预言,是想让我们明白,有时候放弃比守护更需要勇气。”
清虚道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道袍上的雷纹正在消失:“老道的燃元丹副作用发作了。”他往陆寻手里塞了个小布包,“这里面是茅山的镇派之宝‘乾坤袋’,能暂时装下玺印的气脉。”布包刚打开,就见三枚玺印突然往里钻,袋口的符文突然亮起,将玺印的光芒全部锁在里面,“但只能撑三个时辰,之后你们得做选择。”
王胖子突然指着帐篷外,雪地里出现无数个脚印,都是往陨铁的方向去的:“是护脉人!”他抓起护脉刀往外跑,“胖爷去给他们带路!”脚印突然开始发光,组成条通往雪山深处的路,路上的冰碴子正在融化,露出
苏晴的玉碟在帐篷里旋转,屏幕上的地脉数据显示混沌之气正在加速蔓延,每个数据节点都在发出濒死的哀鸣:“寻哥你看,还有六个时辰!”她突然指着屏幕边缘的波动,“陨铁
陆寻跟着清虚道长往雪山深处走,脚下的积雪突然变成红色,像踩着无数护脉人的血。他往远处看,陨铁的位置正在发出黑红色的光芒,光芒里浮出个巨大的虚影,是山魈残魂的本体,它正在往陨铁上贴什么东西,贴上去的地方,裂纹正在扩大:“是混沌之气的核心!”他突然握紧护脉刀,“它想让三枚玺印和陨铁共振,彻底引爆天劫!”
清虚道长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块巨大的岩石:“老道只能送你们到这了。”他往陆寻手里塞了张黄符,“这是‘替身符’,能替你们挡次天劫,但只能用次。”老道长的身影突然开始变得透明,“茅山祖师爷说过,劫起时,总得有人留下来断后。”
陆寻刚要说话,就见清虚道长的身影突然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周围的雪山里。那些光点组成个巨大的“道”字,字的笔画里浮出无数茅山道士的虚影,他们正在往镇脉链上贴黄符,符纸的光芒正在修复断裂的链环:“是道长的魂魄在守护龙脉!”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爆发出强光,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陨铁形与三枚玺印的纹路完全吻合:“是三玺合璧的最后块拼图!”她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根针,“到了陨铁那里,我们得刺破指尖,把血滴在碎片上。”
陆寻握紧乾坤袋,感觉里面的三枚玺印正在疯狂冲撞。他往陨铁的方向看,山魈残魂的虚影越来越清晰,它正在往陨铁上泼黑红色的汁液,汁液里浮着无数个朝代的玉玺碎片:“是想让所有龙脉气脉都陷入混沌。”他突然想起师父的话,护脉人守的不是龙脉,是人心,“它不懂,就算天地混沌,只要人还在,文明就不会绝。”
王胖子突然从前面跑回来,脸上沾着雪:“寻哥快!老少爷们都到齐了!”他往陆寻手里塞了块青稞饼,“是藏族老乡给的,说吃了有力气干活!”饼上的芝麻组成个“同”字,与之前看到的“共”“和”正好凑成“共同和”。
苏晴的玉碟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乾坤袋的符文正在消失,屏幕上的倒计时只剩下三个时辰:“寻哥!我们得快点!”她突然指着屏幕中央的红点,“山魈残魂已经钻进陨铁里了!”
陆寻往陨铁的方向走去,脚下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不仅关乎三枚玺印的命运,更关乎华夏龙脉的未来。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像师父说的,护脉人眼里不能只有脉,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