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膜边儿都开始发暗了,跟被风吹得快灭的蜡烛火苗似的,抖得那叫一个厉害。贝贝四爪子死死抠着地面,尾巴尖抖得都快出残影了——那层光膜是它拿命硬撑的,多撑一秒,身子里就空一分。
“再这么耗下去,咱们全得变墙里的摆件儿!”它咬着牙,声儿低得跟蚊子哼似的,结果耳朵突然一抽,立马竖得跟天线似的。
脖子上那“天道宠儿”的项圈,烫得跟刚从火炉里捞出来似的。一股热流从后背窜到脑门,贝贝眼前一黑,又“唰”地亮了——漫天血雨,大地裂得跟龟壳似的,一只浑身琉璃光的巨兔仰天长啸,吼一声能把山都掀飞。
它没真死过,但那疼劲儿,记一辈子。
“本大爷……可不是给你们当盾牌耍的!”贝贝猛地抬头,身上的白毛唰地就变成金的了,耳朵也拉长变薄,尖儿上直接凝出两柄金光闪闪的刃,跟月牙似的悬两边儿。
下一秒,它“噌”地跃出光膜,直扑最前头那只幽灵。
光刃一划,那幽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蹦出来,当场炸成黑烟。那根连向通道深处的控偶线,“啪”地断了,焦得跟烧过的蛛丝似的。
“断了!”乐天眼睛噌地就亮了,“真给砍断了!”
“别愣着发呆!”碧落一把把他往墙根儿推,“它一个撑不住!”
贝贝落地没停,四爪子一蹬,身形一闪又扑向另一只。光刃舞得跟风似的,每挥一下都带一串残影,幽灵接二连三崩解,控偶线断得跟串儿似的,那些幽灵跟断了线的傀儡似的,瘫软着就散了。
可它再快,也架不住四面八方涌来的影子。有只幽灵从侧后方偷袭,爪子都快扣到它后脖子了。
“贝贝!”倩儿急得喊出声。
就在那幽灵指尖快碰到贝贝绒毛的瞬间,她指尖悬了半天的那滴血,终于落了。
血珠砸地上,没溅开,反倒跟水银似的滚出条细线,飞快蔓延成网。淡金色的净化之力顺着血迹爬,跟活的似的钻地里裂缝里,直追那些没断的控偶线。
“我来接你。”她低声说,双手按在地上,灵力也不藏着了,全放了出来。
净化之力跟贝贝的光刃立马对上了劲儿——光刃斩断线头,净化之力就顺着断口烧进去,一路把整条灵识链都灼断。原先一个攻一个守的俩搭档,这会儿跟共用一个心跳似的,节奏严丝合缝。
有只幽灵刚想重组,净化流“唰”地窜出来,直接从里头把它撕成碎片。
“好家伙!”乐天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俩现在是心有灵犀啊?”
“闭嘴!赶紧弹琴!”碧落踹了他一脚,“别等它们缓过劲儿来!”
乐天立马抱紧琵琶,手指一拨——音波也不试探了,直接变成实打实的刃,贴着地面横扫。音刃过处,幽灵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像是被无形的刀片来回割。
星辰一直守在最前头,掌心聚着雷光矛,没急着动手。他盯着通道深处——那股怪风停了,但空气里还留着操控的味儿,跟断了的琴弦还在颤似的。
“还有主控的。”他低声说,“没彻底死透。”
话音刚落,剩下的几只幽灵突然调转方向,不攻了,反倒往通道深处猛退,明摆着要重组防线。
“想跑?”星辰眼神一冷,斩月剑唰地拔出来,雷光全灌进剑里,整把剑“嗡嗡”震得厉害。
他一步踏出,剑锋横扫,雷光跟瀑布似的炸开,三只幽灵当场就被劈成虚影,连控偶线都被雷火烧得蜷成一团。
“别让它们退回去!”他喊了一声。
乐天咬咬牙,琵琶音调陡然拔高,从低吟直接飙成尖锐的镇魂曲。音波变成一张大网,把退路封得死死的。贝贝双耳光刃交叉一斩,金光“嘭”地爆闪,最后两只幽灵被硬生生绞在半空,惨叫一声,化成黑烟散了。
最后一缕控偶线断的时候,整条通道“轰隆”震了一下。
石壁上的幽蓝光彻底灭了,风停了,影子也没了,连地上的裂缝都不往大了裂了。死一般的静,就剩大伙儿粗声喘气的声儿在里头飘。
贝贝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四爪子一软,差点跪地上。它硬撑着没倒,耳朵上的光刃慢慢收了回去,金毛又变回白毛,可尾巴尖还在滴血。
“喂,别硬撑了。”倩儿冲过去想扶它,手刚碰到它肩膀,就被推开了。
“少来,我还能跳呢。”贝贝喘着气,嘴还硬,“刚才那几下,连热身都算不上。”
“热身?”乐天走过来,低头瞅它,“你尾巴都快断了,还嘴硬。”
“断不了!”贝贝抬头瞪他,“本大爷的尾巴,比你那根破琵琶值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