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啊……
他,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愁死个人。
胤祚有些为难,还不等他开口,胤禩就善解人意道:
“想必四哥是有要事,六哥若是要忙,改天再聚也是可以的。”
胤禩懂事的解围,胤祚却更不能将他抛下了。
俗话说先来后到,早就答应了的事,他自是不能食言。
胤祚只问小安子,“四哥可说是什么事?”
小安子恭敬的回话,“四爷只派了人来说要请您过去说话。”
胤祚沉吟片刻,“你且去问问,也替我递个信,今儿实在不凑巧,怕是要失陪,告诉四哥改日弟弟再去赔罪。”
小安子转身走了,胤禩还劝。
“瞧着还有一会儿用膳,四哥这是想着和六哥兄弟把酒言欢嘞。”
胤祚笑起来,“有道理,不过今晚却是难以前往,哥哥要与八弟不醉不归!”
胤禩露出个欣喜的笑,颇为感动。
“六哥想着弟弟,弟弟心里真是……怕再开口,净说些捣酸人牙的话,做些扭捏情态了。”
看胤禩如此,胤祚更不能走。
“哎,八弟说话只有让人如沐春风,哪里吃酸果子倒牙。”
这么撒混打科,胤祚让小南子快去安排,务必紧要的备几道好菜,酒水也要上佳的。
胤祚也不谦虚。
“我这别的不说好,小厨房却是真有底气夸两句,不瞒弟弟,哥哥就是数饕餮的,别的不消说,这条舌头确实亏待不得。”
胤禩也笑,“六哥说的谦虚话,这美味珍馐,是做的精致艺术,能合六哥口味的,那得是极难得的圣手。”
胤祚被逗的直乐,指着胤禩道:“哟,八弟这张嘴呀,捧的哥哥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将嘴一捂,胤祚促狭的抱住胤禩。
俩人笑作一团,胤禛那边等到了消息,只说没有要事,让胤祚先忙。
可小安子一走,胤禛的脸就阴沉下来,他本来以为八弟是个好的,也是勤奋努力的人物,进退有度,今天却恍然大悟,八弟平日有的眼力见,早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或者说,以前还有心去想,今天浑然不觉,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心上。
八弟此情此举,何等让人心寒。
胤禩玲珑的心思,怎么能不知道他心里苦闷,偏偏要霸着六弟不放。
想必是觉得他也成了贝勒,和他这个四哥如今是一样的爵位,平起平坐,不需多顾忌什么了吧。
或者说,就是故意今日不让六弟来。
胤禛越想越觉得气愤,他本就觉得心中不快,只想与六弟说说心里话,兄弟俩抵足而眠,他也能稍稍安心,他这一回来,福晋张罗了好酒好菜,都妥当了才想着去叫六弟来。
可却被人抢了先,他成了外人了,胤禩是优先的那个。
这胤禩,真是不要脸!
自己没有弟弟吗?
何不去找九弟,他不是与大哥交好,去找大哥说话不好吗?
想必大哥会很乐意听他奉承,他直郡王正在兴头上,头一份的荣宠,也能给他个好脸色,说不定还愿意拉他一把。
胤禛气的头脑发昏,期待落空就罢了,巨大落差之下还被打了脸,现在又被关系不错的弟弟捅了一刀。
他们有这个交情,胤禩合该明白他的心意,何故要与他作对,不让六弟前来。
真是虚情假意,让他觉得虚伪至极。
胤禩,真是狐媚之辈,妖术惑众,凡是与其接触者,无不堕其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