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魂狼狈的抬起头,有些哭笑不得。
“玩够了,收工吧。”
他的两只血眼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他身上铁链依旧还在,季天哲脸色有些煞白,天轴能持续那么久,他也已经很给力了。
当他看到宇文魂的眼睛变得正常起来,他发现了宇文魂的秘密了!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他怒吼一声。
“这一次,他必死!”
徐作承,王武,景缇三人猛的抬头,瞬间领会!
天轴!
“冰寒”!
“爆空”!
“灼力”!
皇甫尊看着王武的大刀开始颤抖,一股力量贯彻在里面,刀身都止不住的颤栗与空气都摩擦出了火花。
天轴灼力,效果是简单的加伤,但不是一加一,是几何倍数的增长,这一刀下去能砍的宇文魂见老祖宗了。
王武再次高高跃起!
景缇脚底的再度结冰,迅速蔓延。
空气中闻到了一丝硝烟味,徐作承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大敌当前的杀意,他手掌轻轻握住。
皇甫尊脚底板影子以极速前进,不过看见宇文魂胸有成竹的样子,影子再次回来。
他只和宇文魂密谋过,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实力,镇压叛乱都是分开的,名声也是别人传出的,只知道他的战力绝对不低,从现在看来一打四个超肆级都还没有让他达到极限,特别是宇文魂还留了手。
这让皇甫尊对他有一个实力的初步认识。
“过家家到此为止了。”宇文魂浑身散发出熊熊黑气,铁链瞬间绑了个空!
王武的也劈空了,徐作承的爆炸也空了,只在空气中产生小范围爆炸,景缇脚下渗透出的冰也扑空了。
黑色的气,被分散开,被爆炸掀飞,随后在空中逐渐形成一个整体,宇文魂眼神不再有轻蔑。
“能把我逼到这个程度……我承认,你们配得上这个称号了!”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形已如磐石般稳稳落地。紧接着,那只大手猛地攥紧,仿佛抓住了无形的权柄,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向下一压!
天轴!
“逆臣”!
一股难以想象的磅礴领域骤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整个走廊!
空气不再是气体,瞬间变得粘稠、沉重如铅汞!乌泱泱的浊气被成吨、成山岳般的力量疯狂挤压、碾轧!
季天哲瞳孔骤缩!他手中紧握的,正是方才被徐作承掷回的那柄刀!没有丝毫犹豫,翻身再次将那柄长刀猛的掷出!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响起,短促得令人心悸。那柄凝聚了季天哲全力一击的刀,并未如预想般撕裂目标,反而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
所有的动能、杀意,在接触领域的刹那,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彻底卸掉,它颓然跌落在地。
而就在刀落地的同时……
咔…咯吱…
四人身体同时剧震!那狂暴的重压从天而降,这一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重压死死地压在了他们的每一寸骨骼上!
窒息!绝对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胸腔像是被万吨巨石狠狠砸中,每一次试图吸气的努力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骨骼在哀鸣,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这不是对抗,这是碾压!
这才是真正实力的差距。
宇文魂一直在跟他们闹着玩呢。
十几秒后,重压消失。
皇甫尊和宇文魂两人也不见踪影。
季天哲捡起刀猛的将刀插入地面。
他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无法抑制的暴怒!
那张平日里沉稳的脸庞,此扭曲得如同恶鬼,惨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那双被血丝充斥的眼睛,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屈辱!
“耻辱!”他的声音如同受伤猛兽的嘶吼,带着金属刮擦般的沙哑和刺骨的冰冷,在死寂的走廊中轰然炸响!
“莫大的耻辱!!!”
这是他成为权弑者队长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态,如此暴怒!
徐作承、景缇、王武三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相互搀扶着,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们脸色灰败,眼神涣散,嘴唇翕动着,却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死一般的沉默,如同沉重的裹尸布,笼罩着他们。
走廊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骚动和惊恐的尖叫!
几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失魂落魄地冲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绝望,声音因为极度的崩溃而变调:
“没……没了!全没了!!”
“材料!!那些核心材料!!!”
“蛋!那颗蛋不见了!!!”
“就差一点!我们就差最后一步解析啊!!天杀的!!!”
季天哲猛地转身,像是暴怒的狮子,带着尚未平息的滔天怒火,大步流星地走向走廊深处。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剃刀,扫过那几名失魂落魄的研究员,最终落在徐作承三人身上,声音低沉、冰冷,蕴含着冻结灵魂的杀意:
“这一次……是对方留手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语气中的寒意更甚:
“到那时……”
“你们的表现,若还是如此不堪……”
“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徐作承、景缇、王武三人,身体猛地一颤,将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更深沉的默然。
季天哲不再看他们,动作粗暴而迅疾地扯过那条蒙眼的黑布,死死地、用力地绑在双眼之上。那动作中蕴含的狂暴怒意,几乎要将布条勒断!
任谁都看得出,这位队长此刻心中翻腾的怒火。
绑好黑布,季天哲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二,”他指向徐作承,“蛋的消息,如何泄露?研究人员里有内鬼,还是我们之中……有内鬼?”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
“给你一天!给我挖出来!”
“遵命!”徐作承立刻挺直腰板,声音嘶哑却异常洪亮、坚定,再无半分当初下棋时的懒散随意。
……
唐飞麟开着车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在不断来回摆动着,他们现在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没想到真的被做局了。
即使知道唐飞麟也是对季天哲他们实力放心的,不过担心还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