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淡金色的能量就要落下，沃兹的瞳孔骤然放大，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等等！还有异类忍者！它来自未来，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永远找不到对应的骑士力量，永远不可能消灭他！”
“解决不了？”葛小伦像是听到了笑话，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异类忍者可是我契约出来的。我想让他活，他就能活；我想让他死，他连一缕能量都留不下。你的‘理由’，说完了？”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下来，沃兹的嘴唇哆嗦着，绝望中突然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欲。
他猛地低下头，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我……我愿意奉您为主！从今往后，我的一切全由您支配！”
葛小伦的手顿住了。掌心的淡金色能量像潮水般缓缓退去，他盯着沃兹低垂的头颅，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不是杀意，是对“臣服者”的掂量。
沃兹紧闭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以为下一秒就会迎来死亡，直到身上的压迫感渐渐消散，才敢试探着睁开眼。
看到葛小伦收回的手，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早这么识时务，也不至于挨这一拳。”葛小伦冷哼一声，抬手对着空中虚划。
淡紫色的时空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像是倒放的胶片——那些破碎的零件突然腾空而起，沿着原来的轨迹重新聚拢，几秒钟后，完好无损的未来笔记便飘落在他手中。
他把笔记和超越驱动器一同丢给沃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我不管你是真心臣服，还是想等着翻盘，在你能接我一拳之前，最好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
安心办事，我不会少了你该得的。”
沃兹慌忙伸手接住，指尖触到笔记时，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有半分怠慢，单膝跪在葛小伦面前，头颅压得极低。
“是，我的主人。”
低垂的眼帘下，他的瞳孔里飞快闪过一丝怨毒——那是对被碾压的不甘，却又被恐惧死死压住，只敢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悄悄燃着一点火星。
“你的力量还不够看。”葛小伦扫了他一眼，“异类忍者和你同出未来，它的能量或许能帮你提升。表盘是斯沃鲁茨给的，我没问来源。你之前想怎么引导盖茨，就继续怎么做——需要用到你时，我会找你。”
“是，主人！”沃兹接过表盘，再次叩首后，才起身快步离去。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却不敢回头，直到走葛小伦的视线，才敢抬手摸了摸腰间的超越驱动器，眼底的怨毒又深了几分。
随着沃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葛小伦身形一晃，像是融入了空气。
下一秒，他已站在不远处的天台边缘，晚风掀起他的风衣下摆，远处的城市正被夕阳染成金红色，车流如织的街道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