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这绝对是圣人手段！
“噗通！”
南海龙王敖钦第一个承受不住这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巨大的龙躯化作人形，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
紧接着，敖闰、敖顺，也接连跪下，额头死死地贴着地面，身体抖如筛糠。
最后。
敖广也跟着跪了下去。
“现在，信了？”帝江的声音，平淡地响起。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圣驾，罪该万死！恳请圣人……饶我等性命！”敖钦的声音都在发颤，再无半分之前的嚣张。
圣人之下，皆是蝼蚁。
今日，他们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他们引以为傲的修为，他们身为龙族的尊严，在真正的圣人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起来吧。”
帝江的目光扫过他们，尤其是在敖钦、敖闰、敖顺三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无知者无畏，方才之事，本座不与尔等计较。”
“本座今日前来，非为杀伐，而是为尔等龙族，指一条明路。”
此言一出，敖钦三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本以为今日必死无疑，触怒一位圣人，那是万劫不复的大罪！
可对方非但没有降下雷霆之怒，反而说要给龙族指一条明路？
圣人之威，如渊如狱；圣人之恩，如海如天！
他们之前竟为了一件身外之物，对这等存在刀兵相向，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敖广最先反应过来，他向前一步，再次深深一拜。
“敢问圣人……我龙族具体该如何行事？”
帝江看着他们，缓缓道：“龙族天生强大，执掌天下水脉，本该是洪荒大族。奈何气运不在，只能困守四海，苟延残喘。但若有大能者庇护，重整气运，再现太古辉煌，也并非不可能。”
“噗通！”
这一次，是敖钦、敖闰、敖顺三人主动跪下，五体投地，姿态虔诚到了极点。
“我等有眼无珠，愚不可及，险些错过天大机缘！”
敖钦的声音坚定，“圣人若不嫌弃，我南海龙族，愿为圣人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西海龙族，愿追随圣人，重振龙族荣光！”
“我北海龙族，唯圣人马首是瞻！”
三人再无半分勉强，那是彻彻底底的心悦诚服。
敖广见状，心中大石终于落地，领着三位兄弟，一同叩首。
“我四海龙族，自今日起，愿举全族之力，奉大人为主，听凭号令，万死不辞！”
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四海归心。
帝江看着下方彻底臣服的四条真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善。”
……
乾元山，金光洞。
太乙真人盘膝坐在云床之上，脸色依旧苍白。
那片灰色的鳞片，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那股吞噬一切，湮灭法则的力量，绝非寻常大能所能拥有。
“师父！我们何时再去东海？这次我一定要揪出那条泥鳅，将他扒皮抽筋！”
哪吒在一旁叫嚷着。
他身上的伤势在太乙的仙丹调理下已无大碍，但心里的那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