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我耍猴给你看?你脸真大。要不是阿真喜欢你,我认识你是哪根葱?
豆豆才不想表演给他看,哧溜一下蹿下了炕桌,瞬间不见了身影。
柳运只当它躲在哪里了,还想搬开矮榻仔细找找。阿真拦住他,笑道:“别找了,它精着呢,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它要是不想出来,你就算把屋子翻遍了也找不到。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柳运跟唐宏方最近这段日子都忙得早出晚归。
柳运这才想起正事,忙把带回来的东西拿给阿真看。他之前招募的工匠,终于把钢刀做了出来,非常坚韧,能砍断铁刀。
阿真大喜:“有了这些武器,再加上火|药,京城的三万人不足为惧。”
柳运点头,目光灼灼:“如今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了。”
在这个机会到来之前,阿真仍旧拿京城的人当乐子,权当看戏了。
武安侯府。
次日,老侯爷夫妻俩端坐高位,等着新婚小夫妻前来敬茶。等了许久,俩人才姗姗来迟。
穆景康跟顾宜容昨晚都不约而同一夜未睡,两人眼下挂着同款的青黑,且脸色都很不好看。
侯夫人见状,惊得微微张大了嘴。
她儿子一朝开荤,她也曾预想过儿子会折腾大半夜的情况。但是,哪怕精力再不济,至少眼神应该是晶亮的。可她儿子现在却双目无神,眼里没有丝毫光彩,仿佛对这世间没有了眷恋一般。
“怎么回事?”老侯爷也看出了不对劲,沉声问道。
他一开口,自带一股威严,顾宜容吓得身子一抖,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一旁的穆景康警告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掀袍子跪下,冷冷道:“先敬茶。”
顾宜容赶紧跪在他身旁。
等走完敬茶的流程,侯夫人赶紧叫自己的心腹婆子扶顾宜容回去休息。屋里只剩下侯府一家三口,下人们也都出去了,老侯爷这才发问:“出了什么事?”
侯夫人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猜想,迫不及待地跟着问道:“你俩是不是没圆房?”
穆景康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憋屈,半晌才“嗯”了一声。
侯夫人捂着胸口,往椅背上一倒,说不出话来。
老侯爷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放下,怒道:“简直荒唐!你不是说她可以么?”
听了这话,侯夫人重新活了过来,坐直身子,尖声道:“对呀,当初你死活要退亲,改成娶她,现在怎么又不行了?难道你当初是骗我们的?”
“我没有骗爹娘,当初确实可以,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又不行了。”穆景康强忍着满心的屈辱,痛苦地闭了闭眼。
侯夫人听不进这话,她呼吸急促,连声道:“高人曾经说过,你应该娶杨家的阿真,可你一意孤行,死活要娶姓顾的,结果呢?我就说娶亲的人选不能换,不能换,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穆景康沉默地接受着母亲的怨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甚至怀疑起当初的那几息冲动,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好了!”老侯爷一拍桌子,阻止了妻子的哭闹,接着他看向满身郁气的儿子,“娶都娶了,还能怎么办?你要哄着她,别让她把这事往外说,否则丢的是你的脸面。你之前能行,以后肯定还能成功。也许昨晚你喝了酒,又或许是你俩吃了不应该吃的东西,总之日子还长,慢慢来,多试几次,肯定能成功的。”
“对,多试几次。”侯夫人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满眼殷切与恳求,“我们家可不能绝后,你一定要有孩子,哪怕是个女儿也好。顾宜容嫁进来,本就应当给我们家传宗接代。你不用怜惜她,不拘什么姿|势,都试试。多试试肯定能成,算我求你了。”
老侯爷拍板道:“最近你不必去军中了,专心在家陪妻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什么时候她有孕,什么时候你再出门。我会替你告假,你安心在家呆着。”
武安侯府在去年就投靠了三皇子,老侯爷也替自己的儿子在军中谋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原先他的期盼是景康好好表现,尽量多立功,好增加侯府在三皇子心中的份量。如今自家都快绝后了,哪里还顾得上立功。
穆景康只能点头应下:“嗯,儿子一定努力。”
小夫妻俩自有一套努力的法子,候夫人也没闲着,搜罗了许多滋阴壮|阳和生子的秘方。她还请了太医上门给儿子儿媳把平安脉,结果顾宜容被诊断出有体寒的毛病。
太医开了方子,顾宜容除了喝这些药,还有婆母专门熬制的、按顿送来的养身汤。算下来,她一天要喝掉六碗药。穆景康比她稍微好一些,一天只需要喝三碗。
几日下来,穆景康和顾宜容都觉得舌头发苦,甚至连出气都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