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戴着面具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盯着李麒。
李麒被这张漩涡图案的面具耵久了有些发晕，“你能不能不要戴着你那个奇怪的面具盯着我看？”
“这面具哪儿奇怪了？”旋涡还没说话，天平率先开口，“难怪李先生的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这没点审美确实不太好混。”
昨晚回来后，天平就将李麒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这刀往哪儿戳最痛，他最清楚。
李麒额间的青筋直蹦，他压下怒火。
“我昨晚一夜都没休息好，那东西实在太可怕了。陆队长，你们能不能现在就跟我一起回去。我跟你们说......”
自从李麒坐下开始，就一直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几句话，不就是被打砸了院子，还碎了几块玻璃，至于这么聒噪吗。
“李先生，你有去医院看望过老太太吗？”徐栀实在没忍住。
李麒愣住了，“什么？”
“怎么，李先生起得太早，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旋涡听见王面这话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队长吗，难道是跟徐栀待久了，被她传染了。
“你们别欺人太甚！”李麒实在忍不住这群人的冷嘲热讽。
陆邪看着昨晚出去一趟，今天一早就性情大变的几人没有出声阻拦，反倒是在李麒摔杯时沉下了脸。
“李先生，我们会上门专门为你处理此事。但这儿不是李家，更不是让你撒泼的地方。”
无形的威压，压得李麒直不起身。他的脸色青一块，红一块，变了又变，最后什么都没说。
旋涡摘
“待会儿我和阿栀还有天平去李家看看具体情况，月鬼你和旋涡去市区调查，其余人去医院找老太太了解些情况。”
王面缓声道。
月鬼见旋涡大清早就耷拉着个脸，想逗他开心又不知该怎么做。
旋涡跟在月鬼身后，没走几步就听他叹息的声音。
抬头一看，旋涡的嘴角猛得抽搐起来。
月鬼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只是现在却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人车分离。单车被他推在了栏杆的外侧，人却走在里侧。
“月鬼，你这是做什么？”旋涡的声音总算比先前有精神了。
月鬼叹了口气，“这能怪我嘛！你看看这姑苏市的交通标识，这不是为难人嘛。”
旋涡觉得有些奇怪，又倒回去看了一眼。
非机动车的标识指向栏杆外侧，行人标识指向栏杆里侧。
“这......”话没说完，旋涡忍不住笑了起来，“月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蠢了。这意思是骑着非机动车的走外面，行人走路走里面，不是要你人车分离。”
月鬼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啊，是嘛！我还以为这是故意欺负我呢。”
“以后不能叫你饭桶月鬼了，应该叫你笨蛋月鬼。”旋涡跨过栏杆，语气轻快。
徐栀的目光落在老太太的卧室上，正欲推门进去，李其琛从一边跳了出来。
“你要干嘛！”眼神闪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意。
有问题，徐栀眯了眯眼。
“你做什么？”
李其琛推了徐栀一下，“我还没问你呢，你谁啊，你来我奶奶的房间做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李麒听到声音赶忙跑了上来，“小琛，这是来咱家调查的人。”
徐栀瞪了他一眼，猛得推开了老太太卧室的门。
一股怪异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气息，好像是禁物，可似乎又不完整。”
阿司拧眉道。
徐栀的目光落在桌子的木盒上。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老太太卧室的窗户被劲风吹碎，王面和天平在楼下一跃而起，这一幕吓坏了柳韵。
一只如人般大小的鸟类出现在窗户外，细长的脖颈扭曲着盘在一起，羽毛的颜色也并不常见，就像是灰白霉斑交织在一起的混合色。
按理说，如此巨大的体型应该飞不起来才是，但见它刚才轻盈的身姿，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瘴喉鸟羽翼末端的绒毛褪去柔韧，化成锯齿的形状。不断渗出液体的尖喙发出一阵恶臭，液体落地竟腐蚀了地面。
“阿栀！”
王面两人冲了上来，李麒两父子已经被吓傻瘫倒在地。
天平眉心一皱，一脚一个，将两人全都踹了出去，连眼神都没施舍他们。
碍事的东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