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眼见着秦夭夭收起手机,神色复杂。
“不是,你这行为搞得跟黑社会似的,谢霖知道会疯的。”
先是跟踪尾随,后是引诱下药。
对,现在还要去严刑逼供。
放浪不羁如他,都觉得心惊胆颤。
爷爷要是知道他在外面这么搞,可能会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谢霖把她给放出来管这些事情,这跟放匹脱缰的野马出来有什么区别。
秦夭夭站到看管宋月华的房间门口,抬手握住门把手。
偏头看祈遇,“反正谢霖也不在这,怕什么?等从宋月华嘴里掏出证据,能证明钱英的身份不就行了?过程不重要。怎么?难不成你打算去举报我?”
眼见着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她哪有时间在这里慢慢耗?
要是真用常规手段,钱英和宋月华早跑八百年了。
“我这也算同伙,举报你肯定是不可能,就是好心提醒你,别玩脱了。”
“脱不了,你就别进来了,宋月华这边我需要单独询问。”
“行,那我在外面等你。”
祈遇双手插兜,就这么靠在外面的墙上,目送秦夭夭进入房间,并在心里默默为宋月华点根蜡。
宋月华从中午被带回来就关进目前这个房间,抓她的秦夭夭一直没有来过。
她在房间忐忑待了一下午,以为她不会过来时,房间的门开了。
秦夭夭开门就对上宋月华暗藏惊慌的双眼,唇间溢出一缕笑意,“怎么?在等我?”
宋月华抿抿唇,戒备的看着她,没有吭声。
她不说话秦夭夭也不在意,反手关上门。
门锁上锁的轻微咔嚓声,惊得宋月华心都跟着一颤。
秦夭夭像是老朋友般,自然的走近宋月华,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是自己交待,还是让我亲自动手来问?”
“你……你想做什么?想对我严刑拷打吗?你们组织不是禁止这样对待嫌犯吗?”
面对着脸上带笑的秦夭夭,宋月华色厉内荏道。
秦夭夭这个人带给她的感觉很不好,跟她以前遇见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从第一次被她识破,对方毫不犹豫先废她手脚时,她就知道。
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逃出来,会第二次落进对方手里。
这次,对方明显不打算把她交给本地的国安。
面对宋月华的威胁,秦夭夭给的回应是翘起二郎腿,用手撑着下巴,表情非常的漫不经心。
红唇微启,话语凉薄又肆意,“组织里面的规矩,关我什么事?”
宋月华被反问得一僵,“你不是属于你们组织的吗?”
“是啊,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现在又不在组织里面。”
如此肆无忌惮的回复,让宋月华失语。
这么没有组织纪律的人,到底是怎么被召进军方的?
咬紧牙关,宋月华眼神决绝,“不管你想问什么,我都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秦夭夭闻言轻笑,缓缓伸出手,“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的觉悟。”
屋内的惨叫声传来的时候,吓得祈遇点烟的手打火机差点烧到手。
叫得这么凄惨,秦夭夭是在里面对宋月华实行满清八大酷刑的凌迟吗?
连续几声惨叫传来,祈遇果断夹着烟远离房间,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