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时想通后,些许的惊讶便都消散了。
他又看了虞芫一眼。
见她抬手腕在欣赏手表,表带在她腕上略显空荡,明显的大一码让他心里跟被挠了一下似的。
虞芫在他身上看到了新的颜色。
从未见过的淡紫色。
像是晨曦时天边一点点很快就会消散的紫色,春季时盛开的紫藤花上最浅的那一片花瓣,它浪漫而沉静,在光影中缓慢地弥散,荡开之后消失在灰暗的青色里。
虞芫连忙追看他的神色,但只捕捉到他收回视线时微微低头的那一刹那。
那个好漂亮的颜色会代表什么,心动、喜欢,还是渴求?
她很好奇。
统统疯狂录入数据。
它今天得到了好多新资料,它的色卡距离制作完成又进一步啦。
后半截行程燕归时和虞芫没有再有过交流。
她再怎么看他,他都不理。
这种没浇水的蔫巴感真是一点都不像燕归时,他的光影也没有再浮现出那样的淡紫色,但是亲密值悄悄涨了一分。
果然爱情会使人变得不像自己。
虞芫感慨完前人总结的真理后,目送燕归时被他的护卫接走,然后带着陶乌马上赶往军部蹭车。
燕鸣在得知暮城高官不顾大局,多次对考察团随行人员出手后,气得差点中止和暮城的各项合作。
要不是燕去晚跟他说已经签好几份合同了,他不好让自家孙子和其他人的努力付诸东流,他都要直接跟暮城翻脸了。
所以这次去接燕去晚,燕鸣特批了五百人跟车。
一条大路上接近二十辆军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虞芫和陶乌俩人找了辆人少的车蹭上去了,在开出燕城范围后,陶乌望着道路两侧愈发熟悉的荒野地呆了半晌,而后目光慢慢转向了虞芫。
“……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