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盈月不怒自威的姿态充满霸气,冷声说道:“我有你们宫氏一成股份,有资格进董事会。”眼神讥诮,“怎么,宫家连最基本的商业规则都不懂?”
早在宫氏集团上市之初,万盈月便暗中通过离岸账户分批吸纳股份。当苏妄做空宫氏股价时,趁着市面恐慌之际,再指示炒家不断吃进。
时间堆积加精心布局下,最终悄然累积10%的股权。这些股份分散在多家空壳公司名下,表面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全部掌控在她手中。这番操作既避过了宫家眼线,又显露出这位万家大小姐过人的金融手腕,然她这些本事,都是从小到大在万家耳濡目染熏陶的。
宫宴时不相信,夺起桌上文件翻看,当看清文件上的股权证明,额角青筋暴起,作势就要将文件撕碎。
万盈月觉得可笑:“宫宴时,你不会以为撕了文件,我手里实打实的股份就会消失吧?!撕吧,你那份是拓本。”
这时,宫宴卿沉声开口:“先散会,我和万小姐谈。”
在座众人听后,慌忙起身离场。
宫宴时却站在原地,独眼满是愤恨,对着宫宴卿怒吼:“你真的让这个妖女进宫氏?”
“Out!别忘了,现在我说的算!”宫宴卿眼神阴鸷,言辞隐晦赶人。
宫宴时记得宫大哥的警告,若再出纰漏,便要将他发配南洋暗场,去那不见天日的黑拳场打生死擂。想到这里,只能狠狠一拳砸在会议桌上,愤然离场。
万盈月摘下蕾丝手套,从精致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阿泽立刻上前,恭敬为她点燃。
火苗跃起的瞬间,映亮她冷艳的脸庞。
宫宴卿望着她,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Moon,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万盈月夹着烟的手轻挥两下,保镖们立即退出,将厚重的实木门无声带上。
宫宴卿迈开长腿,黑色西裤包裹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在她身侧落座,“股份卖给我,比市价高出三倍。我再多出一份分红钱,再送套深水湾别墅,好不好?”
“钱我不缺,宫氏我也不稀罕,我只有一个目的,”万盈月扭头,眼神戏谑,“我要见你们宫家真正掌权人,你宫宴卿不够资格。”
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宫宴卿不明白,为什么到如今,所有事还是不能自己掌控。
宫宴卿倾身将她困在椅背与胸膛之间:“Moon,听我的,好不好?”
“那不如我直接收购你们宫氏,再听你说好不好?”万盈月故意模仿他的语气。
看似询问,却在逗弄。
“Moon,你说条件,我肯定会答应你。”宫宴卿
万盈月嘴角上扬,缓缓吐出两个字:“退婚。”
“不可能!”宫宴卿猛地站起,大班椅因为惯性向后滑去。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俯身撑在她座椅两侧,眼中翻涌着疯狂,“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我死都要占着这个名分!”
这场景与年少时如出一辙。年少和龙少卿拍拖时,万盈月也发脾气提过分手。
那时龙少卿也是这样,在她说分手后红了眼眶:“想好了?!Moon,知不知道分手的意思?”
万盈月气上心头,扬起下巴倔强道:“知道!分手!分手!”说完便转身跳上私家车,砰地关上车门。
龙少卿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尾,眼眶涨得通红,明明想追,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站在原地。
翌日,大学走廊。
荣祖耀嚼着口香糖,嬉皮笑脸地围着万盈月打转:“万小月,刚出炉的鸡蛋仔,赏脸尝一口?”见她冷着脸不搭理,又变戏法似的从书包掏出蜜饯:“我追了小贩三条街,专门给你买的。”
万盈月目不斜视往前走,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进后楼梯间。
龙少卿斜倚在墙面上,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起袅袅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