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至尾声,服务生撤下餐具,奉上清茶。
程茂锦亲自引路,穿过一道隐蔽的廊桥,走向另一栋嵌在大厦里的幽静建筑。
精心打理过的高楼庭院,标准极高,视野开阔,可远眺紫禁城的轮廓。
程茂锦送到门口便识趣地止步。
“楼上有网球馆,春小姐下午可以体验。”
沈敬臣没答话,径自往里走,到时候看她,她想玩就玩。
今天本意就是陪她而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低调中透着无法忽视的奢贵。
沈敬臣处理工作。
这次金融博弈,是大国之间掰手腕,局势动荡,影响太大,要拉盘救市,要稳落地。
港城是主战场,他坐镇后方,主持大局,事态虽平息,但余波未了,事情却还很多。
春念人不打扰他,进卧室午休。
有上镜要求的人,不想的时候影响到工作的状态,维持着日常饮食健康,作息规律的习惯。
再次醒来不确定什么时间。
听见外厅里传来的说话声,是沈敬臣处理事情时的语调,静冷,简要,带着惯有的上位者主导局势的命令感。
她走到客厅门口。
沈敬臣背对着她站在横厅景观窗前,正对着耳机另一端的人下达指令。
巨大的玻璃窗将秋日午后的阳光过滤得柔和而明亮,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背影。
她走去水吧倒水,身影出现在玻璃窗上。
沈敬臣不疾不徐回身,眼神望她,眸色精深沉晦。
她穿着会所准备的黑色真丝睡袍,优雅交领微松,一侧堪堪搭在轻薄肩头,露出雪色细腻肌肤。
宽大实木水台面板下,宽大袍摆半掩一双纤腿若隐若现,膝头还带着昨夜因为他未加克制留下暧昧绯红。
一身慵懒,性感而不自知。
他走到沙发坐下,拍了拍身侧。
看她端着水杯走近,站跟前,他又改变主意伸手揽下,把人带坐腿上。
她安静待着,只听见电话那头不知道是京港哪位高位人物恭敬同他致谢。
事已谈完,沈敬臣不听对方多讲,挂了电话,手机耳机一并撂在红木茶几上。
春念人知道这次为稳港城股市,国内外各路神仙齐聚,这个男人居尊位。
想起第一次意外窥见他,是在国宾馆,某位京北的大人物躬身送他上车。
当时只叹他好年轻,好高的尊位。
春念人知情识趣地将水杯递他唇边。
沈敬臣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温恰到好处。
就着这个姿势,手掌探入睡袍,滑过真丝的顺滑触感,捏了捏她腰间。
他微皱眉,没肉,骨感净瘦。
“瘦得硌手。”
春念人微微侧身,靠他胸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温慢。
“三餐有按时吃,哪瘦了?”
沈敬臣嗤之以鼻,这段时间虽然不在京,但对她作息了如指掌。
漂漂亮亮一人,下班时间一概躺在家里,没点儿气血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