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祁母早早地起床煮了粥。盛蓝忽然醒来,才发现家中只有她一人还在睡觉。她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却看见祁安正蹲在灶台边添柴火。
“你怎么不叫我?”
那柴火被他拨弄得火星四溅,有些甚至溅到了灶台外。盛蓝眼明手快地抽回他的手,“小心,会烫到的!”
男人仿佛习以为常,只是淡然地说了句:“没事的。”
他稍作停顿,接着回应她刚才的问题,“我和娘亲习惯了早起。家里最近也没有什么繁忙的事务,你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盛蓝边听他说话,边扶他站起来,“我刚嫁过来,即便无事也不该让人嚼舌根。夫君若得空,可否帮我打一盆水来?”
男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开,盛蓝心中顿时轻松许多。这村子里大事小情都逃不了有心人的眼睛,她一个新妇,本来新婚之夜那事闹得就很难看。她不在乎,可难免别人会说闲话,这要是背上一个懒惰的名声就更不好办了。
古代的女子,名声大于一切,真是让她压力山大。
热了昨日何氏给她的几个窝头,又拿出了咸菜,三个人吃得倒也还算温饱。
“娘,我去挖点野菜,顺便看看这个时节菌子怎么样了。要是能捡回来一些,晒干了咱们也可以卖钱。”
盛蓝边刷碗边和祁母商量。祁母一听虽然没有反驳,但是还是不断叮嘱她绝不可以往山里深处走去,盛蓝点头答应。
牛头村之所以叫牛头村,是因为村子背靠一座高山,名叫牛头山。这个时代没有污染,也没有乱砍乱伐,山上的树木茂盛,动植物丰富。盛蓝背着一个背筐走在山间小路上,三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但是山里的温度总归要比山下低了好几度。
她轻盈地穿行在山林间,虽然这具身躯稍显瘦弱,但常年干活仍旧蕴含着力量。只需稍加锻炼,她便能重拾末世时的身手。
她细心地采集了许多常见的菌类,将有毒的菌类一一收藏于空间之中。
忽然,在前方一棵树旁,三只野鸡映入了她的眼帘。盛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这回可有食物了!那只活鸡送给了盛家,她虽有些不舍,但又不能拿回来。
今天遇见了她,也算是这三只野鸡的不幸。她心中暗自期盼,若是能遇见野猪那就更好了。这一家三口,个个瘦弱不堪,她必须先养好祁安的身体,才能指望他以后帮自己。
盛蓝离野鸡三四米远,小心翼翼地寻找最佳时机。她轻盈地掷出冰针,每一根都准确地刺中野鸡的头部。然而,她却忽视了野鸡惊人的生命力。其中一只野鸡虽然被击中,却仍然挣扎着展翅高飞。
这时,突然从空中传来一阵呼救声。盛蓝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那个人不仅撞上了逃窜的野鸡,还因为冲击力,直接掉入了草丛中。
完了,就这重量和速度,不说野鸡,估计人也废了。她仰头望去,藤蔓如细丝般缠绕在岩壁上,峭壁陡峭,令人望而生畏。什么人往那上面爬啊?
她走到那人跌落的地方,发现鸡已血肉模糊,然而那人竟然还保持着生命的迹象!
仔细观察,那人的腰间系着几根藤蔓,右手紧握着一颗灵芝,虎口处被毒蛇咬过的痕迹已经开始扩散。
盛蓝不认识这个人,但根据他身上破损的药箱,可以判断他是一个大夫。忽然,她记起新婚之夜原主受伤时,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曾见过一个类似的身影。
祁母说那是方圆十几里唯一的大夫,赵大夫。这人一身长袍,年龄大概四五十岁,看上去保养得还算不错。
医者救死扶伤,不该断送在这里。
她简单检查了一下,除了一些轻伤和被毒蛇咬的伤口,这人只是单纯被摔晕了。这也多亏了他聪明地给自己缠了好几根藤蔓,不然说不定早就见阎王了。
她无法判断是哪种毒蛇,但是一路走来,这山最常见的便是银环,只能试一试了。
空间里的药物充足,她几乎瞬间找到了血清,给人注射下去。不一会儿,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