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您不该对属下说,您该对陆姑娘说。”
“陆姑娘要是知道殿下心里这么在乎她,又要乐得跟个孩子似得了。”
“不过陆姑娘的嫉妒心有点强,殿下日后抬陆姑娘进府,只怕再难抬别人入府咯。”
谢执又拿来一本奏折,毫不在意:“她不会。”
谢执想到陆绾宁那双乖巧的眼睛。
嘴角无意识上扬:“这世上,不会有比绾宁更乖巧的孩子。”
惊云震惊地看着谢执:“殿下,您……”对陆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乖巧?
上书房当众掌掴贵女。
教唆薛家大姑娘杀人。
甚至设计您被断袖之癖的苏家大郎……
这特么叫乖巧?
您管这叫乖巧!
陆姑娘就差拿跟金箍棒,把天戳个窟窿再狠狠搅个天翻地覆了!
陆姑娘那叫会装!
那不是乖巧。
谢执闻言冷笑:“你很懂她?”
惊云乖乖闭嘴。
作吧作吧,等把陆姑娘真惹炸毛了,殿下找不到人,就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了!
……
陆绾宁去了榕园后,半夜拎着包袱就跑了。
陆绾宁懂的财不外露的道理。
因此翻墙跑路的时候没忘记乔装打扮。
她估计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中年妇人,满脸的尖酸刻薄像。
住客栈也不住最贵的房间,只要了一间中等往下的。
毕竟这里是京郊,不是京都。
她被送进京城的时候因为太晚,住了一次京郊的客栈。
陆绾宁总结出一个字,乱。
最下等房间是大通铺,很多扒手。
一个晚上,陆绾宁至少听到下房三个人骂自己的钱被人偷走了。
上房也不安全。
店家们甚至专门告诉盗贼,哪个房里住着有钱的外乡人。
当初那个送她进京的师爷就被偷了一大笔钱,要不是他是官身,把所有人都扣在店里,又请了当地府尹,她这辈子都不知道住个店还能有这么多门道。
饶是如此,陆绾宁当天晚上还是被偷了。
她说是上京城来探亲,装了一篮子的鸡蛋,早上醒来,篮子和鸡蛋都没了……
陆绾宁庆幸自己的银票和金子都是贴身携带,没被摸走。
一出门,陆绾宁就听到几个人在骂。
男人手里的藤条不断往自己的婆娘身上抽:“妈的,叫你看不住钱!”
“老子存了那么久的钱,现在都没了!”
“你说,你怎么赔老子!”
那女人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陆绾宁有些看不下去。
刚要开口,一道声音却抢先一步:“住手,不过是几两银子,你再打她便要被打死了!”
陆绾宁转头,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季淮序。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间,季淮序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