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叫我的名字啊!”阿尔及利亚扶了下眼镜,鼓着脸颊说道:
“还有,舰娘也要注意营养的摄入,你看维内托。
“改造后不仅没有成长,竟然变得更矮了,身材也毫无变化,一定是平时咖啡喝得太多,饮食不科学,才会变成这样。”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怎么办?
艾拉默默地看着对方。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阿尔及利亚坏心眼,在故意黑维内托。
不过看着少女那纯洁的表情,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猜想。
所以……
她真的是那么认为的吗?
艾拉掩着嘴,悄悄背过身,露出无声的笑容。
“艾拉?”阿尔及利亚歪着脑袋。
“咳咳,没事。”少女转过头,强行板住脸,认真地说道:“刚刚的话,不要对维内托讲。”
作为绝对不愿意被触碰的逆鳞,维内托对这个话题极为敏感。
任何触犯到她的,都会被实施天诛。
艾拉实在不忍心阿尔及利亚这个天然呆被维内托揍。
她扯开话题,防止对方追问。
两人随意地聊着,不多时,就来到海边。
这个时候的沙滩,并不平静。
往日干净整洁的沙滩,此时缭绕着淡淡的紫黑色怨气。
一只只形象狰狞的怪物被特制的锁链捆绑着,随意地丢在沙滩。
夕张带领数十位深海舰娘,手里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不时凑到那些怪物旁查看,似乎在记录什么。
“唔,好浓的深海怨念……”
阿尔及利亚皱着眉头,神情中少见地流露出一丝厌恶。
艾拉看了看她,因为属性平庸,还没有改造和技能的关系,阿尔及利亚没有出征过,只在演习场和大家演习过几次。
对于深海怨念还很陌生,不适应也是正常。
她从舰装空间取出一瓶水递了过去:“不习惯的话,就回去等我吧。”
阿尔及利亚飞快地接过水,小口喝了些,眉毛渐渐舒展开:
“没关系,只是有点不舒服,我还受得了。”
艾拉点点头,没有继续劝说她离开。
两人走过去,就看到夕张指挥着一艘深海战列舰,准备用电锯切割一条该是深海驱逐舰的怪物。
锯片转动的声音响起,那只驱逐级巨兽猩红的眼中,居然人性化地流露出一抹惊恐。
艾拉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那个本该没什么理智的怪物,竟然真的在害怕。
甚至庞大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那恐惧无助的眼神,就像被绑在试验台上,等待解剖的小白鼠。
“……”
到底谁才是怪物?
艾拉看向夕张,少女掏出摄像机,眼中带着狂热,似乎准备将接下来的事情记录下来。
随着电锯离驱逐巨兽越来越近,这怪物的恐惧似乎积累到某种临界点。
它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嘶声咆哮。
“危险!”
艾拉展开舰装,将炮口对准那头巨兽。
“没事啦,艾拉,不要紧张……”
夕张毫无紧张感地挥了挥手。
随着她的话,果然,那只怪物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它只是张开大嘴,将口里含着的少女,噗地一声吐了出来。
“很好,就是这样。”
夕张制止了正打算切割怪物的深海舰娘,笑着摸了摸怪物的脑袋:
“你看,这样多好?你不用受罪,我也能达成目的,大家双赢不好吗?为什么之前要拒绝我呢?”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轻轻抬了下眼镜,镜片反射着阳光,嘴角挂着阴森的笑意。
像极了恐怖片中的疯狂科学家。
艾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咳咳……”夕张故意用力咳了几下。
她环视四周,声音不大,不过在挂在衣领的麦克风帮助下,回荡在整片沙滩上空。
“大家也都配合一点嘛,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还是说……你们更喜欢上我的试验台?”
“……”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所有深海巨兽都配合地解除了融合,将那些深海舰娘放出去。
“接下来就麻烦你们啦。”
夕张笑嘻嘻地看向那位深海战列舰。
少女点点头,和同伴们一起,将那些昏迷不醒的深海舰抬起,丢到板车叠放起来,准备带回去安置。
夕张收回视线,看向艾拉她们:“早上好,艾拉和阿尔及利亚也来晨练吗?”
“不是。”艾拉很干脆地摇摇头:
“我们只是想来看你怎么对付这些家伙,没想到居然这么识相。”
夕张点点头:“融合后的智力有所提升,看来对深海巨兽的研究,应该将这些也考虑进去。”
阿尔及利亚惊讶地看向她:“博士在研究深海巨兽?”
“哼哼……”
夕张抱着胳膊,发出得意的笑声:
“当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要因为一时的胜利,就放弃我们最大的优势。”
不等对方追问,夕张抬起手,轻轻点了下自己的脑袋:
“智慧,永远比肌肉更有效。”
“什么啊,我可是女孩子,哪来的肌肉。”
艾拉有点嫌弃地撇了撇嘴。
严格来说,她不讨厌肌肉,尤其是在那个混球身上的时候。
但出现在自己身上,就有点……
尽管看过俾斯麦的身材,但她还是坚持认为,自己不适合那样。
“亲爱的艾拉,不管舰娘还是人类,都是有肌肉的。”
夕张纠正着她的说法:“况且我的意思是,单纯的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艾拉若有所思:“你是说……”
夕张的眼镜闪过一道白光:“如果有一种东西,能够像杀虫剂杀灭害虫一样,轻而易举消灭掉深海巨兽呢?”
“……”
艾拉被她的想法惊到了。
还真是……疯狂的主意。
换做别人说这种话,艾拉只会当她在说梦话。
可夕张的话,还真有可能做到?
毕竟是能够开发出初号机战甲的顶尖科学家,万能的夕张博士。
除了丰胸药剂外,似乎没有任何能难得倒她。
“那就祝你研究成功了。”
在心里为那个可怜的女孩儿默哀了一秒钟后,艾拉随口问道:
“对了,你刚刚说,‘也’来晨练?莫非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
夕张一挑眉毛,露出“总算问了”的表情。
“提督和Savoy来过。”
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艾拉的表情。
从最初的了然,到疑惑,再到惊愕……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恐怕就算密苏里来,都不一定能模仿下来。
真有趣。